今儿一早,徐行收到一张莫名其妙的字条,那字条上写著:想知道苏落的情况,去打听打听柳树街的顾婆子家。
徐行不知道这字条是谁给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確是关心苏落。
他没敢直接来顾婆子家打听,只借著外诊的名义,旁敲侧击了顾婆子家的情况,所幸码头那一场闹,不少人家都有受伤的。
也幸亏是顾婆子爱炫耀,几个与顾家来往多的妇人都知道,镇寧侯府给顾瑶和陈珩相看八字呢,她要给顾瑶做全福人呢。
徐行跑了一天的外诊,將这些八卦摸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来了顾婆子家,把陈珩引了过来。
他就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徐行的质问,陈珩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堂堂世子爷避开了目光,“徐大夫僭越了,这些不是你该问的,瞧完病了吗?瞧完了我们就走。”
徐行站在那里没动,“世子爷没有解释吗?”
顾婆子覷著陈珩的脸色,立刻冷笑一声,“你这人真是的,世子爷给你解释什么,解释的著么?这是镇寧侯府的家事,再说了,你想要解释你去京都打听打听啊,谁不知道是苏姑娘自己跑了的。”
徐行也冷笑,“苏姑娘真是疯了,镇寧侯府待她那么好,她放著金娇玉贵的世子夫人不做,带著五岁的弟弟跑了?她才十五吧,一个小姑娘,带著一个五岁的孩子,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受苦吗?她是因为喜欢吃苦所以才跑出来吗?为什么不做世子夫人,因为不喜欢吗?”
徐行想到昨日遇上苏落的情形,想到苏落身上那件衣,带著补丁,洗的发白。她在做下水生意,在卖那腌臢的下水,在討生活。
说出这些话,越发的讥誚嘲讽又愤懣恼怒。
陈珩让他一顿夹枪带棒刺的心窝疼。
他也想不通,苏落是疯了吗?闹脾气总该有个度的,总不能因为闹脾气就带著子慕出来吃苦,天寒地冻的,她们能去哪。
本来就因为找不到苏落而心里不痛快,今儿又被簫誉养的狗刺激了一通,再加上码头上的事情解决的並不顺利,现在又被徐行臊白,陈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看著徐行,“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金宝,带人走。”
徐行连话都没多说,转身离开。
金宝应诺,也不再顾及徐行的顏面,直接上前,手起掌落,徐行一句愤怒的斥责尚未说出口,他就將人一掌劈晕,往肩头一扛,在顾家上下噤若寒蝉的注视下,把人扛走了。
陈珩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顾婆子,眼底带著厌恶,“苏姑娘再如何,也不是你能隨口置喙的,为奴不自知,以后不用去伺候了。”
顾婆子刚才还因为陈珩的亲自登门而觉得脸上金光,此时就呆若木鸡宛遭雷劈。
“爷,马车就在外面,咱们直接回京?”金宝扛著人跟在陈珩一侧,徵询著问。
陈珩摇头,“他见过苏落的,去客栈,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