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场婚宴,被簫誉闹得无法进行下去。
镇寧侯府这边如何乱作一团簫誉没心思搭理,从镇寧侯府出来之后,簫誉让平安立刻將顾长怀带走,抢在把人送进大牢之前,先私下审讯,把能问的都问出来。
这边平安才把人带走,那边宫里就来人了。
前来传话的小內侍约莫是一路急奔而来,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王,王爷,陛下有,有旨,让王爷即刻进,进宫。”
御书房。
瑞兽肖金,紫檀裊裊。
从去年年底开始,皇上身子就不大爽利,到现在初春,身子还没缓过来。
紧闭的门窗笼著屋里透不上气的死气沉沉,混杂著沉水香,让人有些作呕。
簫誉行礼问安,不且身子站直,迎面皇上抓起一方砚台朝他劈头盖脸砸了过来,“混帐东西,朕让你去送贺礼,你闹什么!谁让你闹了!还调了禁军,禁军也是你能隨便调动的?”
簫誉略一偏头,那砚台从他耳边擦著边儿的飞了过去。
这要是没躲开,怕是脑袋就得多个血窟窿。
抬眼看皇上,瞧著那张怒气冲冲又病態懨懨的脸,簫誉道:“臣以为,津南码头的事,镇寧侯府让皇上心头憋了火气,臣心疼皇上身子骨,想要替您撒撒气呢。”
皇上让气的心口疼,啪啪拍了桌案。
这是给他撒气吗?
这是给他添堵!
本来津南码头的事,皇上和镇寧侯府各退一步皆大欢喜,结果偏偏闹出坊间不堪入耳的舆论,让他不得不对陈珩发作。
他不想和镇寧侯府撕的太厉害,好容易等到陈珩大婚想要缓解一下。
既让镇寧侯府领他的情,又不至於他亲自出面跌了顏面。
簫誉这样一闹腾,镇寧侯府必定认为是他指使簫誉这般,那镇寧侯府能咽下这口恶气吞下这个恶果?
镇寧侯府只会找他报復!
到时候,如果他应付不了镇寧侯府,丟人现眼的是他,被百姓议论昏聵无能的是他。
皇上拳头捏的紧,手背的青筋都隆起,那瞪著簫誉的眼睛,恨不得把人吃了。
这狗东西,和他爹当年一样可恨。
偏偏簫誉这冠冕堂皇的话让他无法反驳,皇上憋著火气,质问,“朕问你,禁军你是怎么调动的?谁给你的权利?”
簫誉舔了一下舌尖,吊儿郎当,“臣哪有这个权利,禁军臣没调动,跟著臣去镇寧侯府的那几个,是臣借了禁军的衣裳,让府里家將冒充的,这不是为了抖一抖皇上的英气之风嘛,要不然镇寧侯府还当咱们好欺负呢。”
皇上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冒充的禁军?
簫誉不想和皇上掰扯这件事,不等皇上开口,转了话题,“陛下要重启王昌閔的案子吗?当年王昌閔根本没有畏罪自杀,那坟里的尸体根本就不是他。
世家为了糊弄陛下,匆匆结案,竟然连尸体都不挑一挑,弄了个跛子假装是王昌閔。
王大人当年可是一心为了漕运奔走。”
簫誉看著皇上,看著他脸上的怒火一点点转为恼羞。
王昌閔当年是受皇上私下吩咐去调查漕运的,结果生死未卜连尸体都不是本人的。
皇上能说不查?
当年王昌閔对皇上铁胆忠心,那是人人知道的。
若是不查,那就是寒了保皇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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