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怒火还在,“简直不成体统,来人,把她弄下去。”
珍妃顿时一声讥誚的笑。
笑声不大,但是在这个寂静的大殿里,就格外明显了。
太后脸上掛不住,可皇上惹不起镇寧侯府,她这个做太后的,也不能太过如何,只能当听不见。
偏珍妃不如太后的意,还另外追问一句,“若是臣妾今儿装聋作哑,这宫女还要继续指认云珠公主的话,不知道太后娘娘是想要如何发落云珠呢?
臣妾明人不说暗话,若非云珠公主和镇寧侯府的三公子私交不错,今儿的事,臣妾还真就装聋作哑了。
反正吃亏的也不是我们镇寧侯府。”
她话音一顿,看向长公主,“我说的对吧,长公主殿下?”
珍妃这话,夹枪带棒,既明著提醒皇后,只有镇寧侯府能替她做主,让皇后在云珠公主和镇寧侯府三公子的婚事这件事上不要惹是生非,又挑拨了长公主和太后的关係。
长公主旁边是苏落,太后跟前是云霞。
云霞要害苏落,太后怎么处置云霞,就代表著在太后心里,长公主和云霞的地位如何。
珍妃话说的不好听,但这是事实。
太后跟前贴身伺候的嬤嬤赶紧道了一句,“娘娘,该吃药了,错过了时辰,药效该不好了,您这一阵子总是胸闷气短的,陛下跟著著急上火,特意嘱咐奴婢让您按时吃药呢。”
长公主到底是太后的亲闺女,嘆了口气,起身,“母后保重身体要紧,如今既是这赏宴结束了,儿臣便带著落落回去了,眼看婚期將近,府里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太后摆摆手没说什么。
长公主带著苏落行礼离开。
从太后寢宫这边一出来,朝宫外走的时候,长公主牵了苏落的手,“今天的事,你如何看?別怕,怎么想的怎么说,以后你进宫的次数还多著呢,都是一点点歷练出来的。”
苏落抿了抿唇,道:“就事实而言的话,珍妃说的,应该就是事实,是云霞郡主想要害我,她办这个赏宴的目標就是我。
先弄出鐲子的事,其实是个铺垫。
想要等著后面的事闹出来之后,让人们回想起鐲子的事,然后恍然大悟说什么连老天都不认可我,鐲子碎了是天意之类的。
至於推镇寧侯府五小姐落水,也的確是如珍妃所言,她之前没有得手,我婚期又近了,她不想错过机会,所以推了人落水,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镇寧侯府五小姐那里。
慌乱中,她寻找机会对我下手。”
长公主点头,“那珍妃呢?她是什么意思你能看明白吗?”
苏落道:“皇后之前想要將云珠公主嫁给镇寧侯府三公子,但是那天我进宫一趟之后,皇后態度忽然摇摆了,这让珍妃心里生出了不安。
因为我当时误打误撞说我知道镇寧侯府的秘密,珍妃唯恐皇后知道什么,这是藉机敲打皇后呢,告诉皇后只有镇寧侯府才能护住他们母女。
所以......”
顺著自己的分析,苏落忽然眼睛睁大,满面不可思议涌上。
长公主鼓励般看著她,“所以如何?”
苏落小小舔了一下嘴皮,震惊的道:“所以,云霞郡主在安排这些事的时候,她自以为縝密,其实她一举一动都在珍妃眼中,珍妃在利用她?”
事情闹到这一步,表露出来的,真正的恶人只有云霞。
而得利者却是镇寧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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