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盈盈一福。
苏子慕拉了他师傅的手,“师傅,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姐姐,我今天带我姐姐过来见见师傅,我姐姐酿的酒可好喝了,师傅要是答应认我做徒弟,以后你免费喝天底下最好喝的酒!”
苏落:哈?
这意思是,人家还没答应认你做徒弟呢?
师傅哭笑不得揉了苏子慕脑袋一把,朝苏落抱拳,“王妃万安。”
苏落忙道:“师傅您客气了,子慕仰慕您的很,和我说了好多您厉害的事,王爷今儿不得空,我便先来冒昧拜访,叨扰您了。”
苏落说的客气。
这话意思也明白。
如果簫誉得空,今儿南淮王也是一同要来拜访的。
给足了师傅面子和尊重。
“咱们別傻站著呀,师傅,我姐姐买了你最爱吃的麻椒鸡腿,咱们坐下来喝酒聊天吧。”苏子慕反客为主,一副小人的样子,安排道:“就去您那张八仙桌上吃好不好。”
苏落打量著师傅的神色。
师傅对苏子慕的表情,无奈中透著宠溺,带著粗糙茧子的手捏他白嫩的脸蛋,笑的温和,“好。”
说完,朝苏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妃里面请,寒舍简陋,王妃不要嫌弃。”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师傅一身本事,在哪里都能夺目生辉,子慕能得师傅调教,是他的本事。”
苏落跟著苏子慕和师傅进屋。
正房就三间。
一间內室睡觉,一间堂屋会客,一间书房读书。
的確是简陋,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打扫的乾乾净净。
曾经在睡不著的夜里,苏落听簫誉给他讲故事,簫誉说,他小时候去过父亲的军营,军营里的条件真是艰苦,但怕吗是睡营帐,睡地面,將士们也能將自己的內务收拾的整整齐齐乾乾净净。
行军被永远叠的规规矩矩。
不见一丁点邋遢。
簫誉说,这叫军纪。
反观现在京都京卫营的营中,那些京卫营的兵一个个都睡著木板床,铺著新被褥,可內务一团乱七八糟。
这样的兵,是打不了仗的。
不知为何,进了这师傅的堂屋,哪怕只扫到一眼內室的光景,苏落心中也不由的就想到两个字:军营。
“师傅从军?”既是苏子慕要拜人家为师,苏落自然是想要问的更清楚一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挑师傅不可大意。
招待苏落坐下,给苏落斟了茶,听到这话,师傅正要落座,动作一僵,脸上带了些许尷尬,“不瞒王妃,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苏落一愣,有些错愕的看向苏子慕。
苏子慕朝苏落笑道:“师傅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但是师傅学识渊博,那些学识他一点没忘的。”
苏落看了苏子慕一眼,搁下茶盏,朝师傅笑道:“师傅还记得自己是哪里人士,姓何名何吗?”
对面的师傅,脸上掛著一抹自嘲。
他摇头。
“我是在山里被这俩小娃子救了的,救了我,他们就把我安顿到这里,不瞒王妃,我也才甦醒刚刚不过月余,从前的事,全都记不得了。
不记得自己名字,也不记得自己从哪来,但是我的口音,听著像是京都话。”
他脸上带著一股莫大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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