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愚钝,也能想到苏落为什么会突然高烧了。
这个病他就没有药。
平安看了簫誉一眼,立刻扶了他一把,“已经去请太医了,徐行也在回来的路上,王爷不能倒。”
不能倒。
是不能倒。
他若是倒了,苏落就更没有救了。
簫誉强行的定住心神,朝刑部尚书的亲隨道“是怀疑寧国公作祟是吗,寧国公本人並无事对吗?”
那亲隨道“是,寧国公的牢房就在徐国公对面,但徐国公和看守衙役都没命了,寧国公尚且从容镇定,可见”
平安接了这话,“可见这病是他放出来的。”
说著,平安倏地想到什么,转头就朝簫誉道“若是如此,未必是烈性猩热病,也可能是症状相同的中毒!”
不管哪种。
苏落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
簫誉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万箭穿过。
他为什么就不能计划的再縝密些,为什么就不能考虑的再全面些,为什么就不能把全部的可能性都想到若是他再多想一步,苏落或许就不用遭这个罪。
都怪他。
都怪他。
他若是再强大一点就好了!
心口翻滚的自责心疼和愤怒让簫誉一口血吐了出来。
平安急的两眼都在迸火星子,“爷!”
簫誉抹了一下嘴上的血,摆了一下手,朝刑部尚书的亲隨道“如果真的是寧国公安排的,他必定还有后手,劫持他的家人没用,给他灌毒药,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他交出解药。
另外”
苏落若是没了孩子凭什么!
簫誉咬牙,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將恶人做到底,“寧国公府凡是怀孕的,都给我带来,有一个算一个!”
要没有,大家一起没有!
刑部尚书的亲隨饶是也算跟著簫誉做事,知道他素日里心狠手辣,此时也忍不住抖了抖眼皮。
一般大丈夫行事,不对女人孩子下手的。
这位爷惹急了,不分男女老少。
平安点了人,让刑部尚书的亲隨带著,一起去寧国公府抓人。
等人一走,簫誉一脸肃重的立在书房当地,朝平安吩咐,“做好另外一重准备吧,天牢里的那个,可能不是真的寧国公。”
太后能是假的。
这个也未必就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就棘手了。
平安头皮都是麻的,“是。”
偏院。
苏子慕揪著自己的头髮往墙上撞,“我怎么这么没用!”
小竹子拽不住,只能扯著他,把手垫在他撞墙的位置,“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不是你没用,是对方太阴毒。”
“我若能知道的更多一点,姐姐就不会这样!”苏子慕小脸上全是泪。
恶狠狠的怒意伴著泪珠子。
小竹子给他抹泪,“若非你,或许酒厂已经炸了,王爷也在码头出事了,谁都想不到会成现在这样,没有你,师傅也”
不等小竹子说完,苏子慕忽的眼睛一亮。
“对,还有师傅!还有师傅!我这就去找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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