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被簫誉带走,带回了府里。
梦里没有长公主。
若是有,长公主也会像现在这样温柔吗?就像是亲生母亲一样。
苏落眼圈一红,眼泪刷的就往下落。
长公主只当她是因为孩子没了,伤心的,赶紧哄,“父母子女都是缘分,这孩子懂事,我听说,昨儿一早你要去酒厂,就闹了一早上的反胃噁心。
可见是这孩子不想让你去酒厂,想要用自己的法子拦下你呢。
但咱们家事太多,有时候,根本不由人。
之前你怀了孩子,我和誉儿都欢喜,可不瞒你说,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
一来,你年纪著实还小,其实要我说,十七八再生养要安稳很多,年纪小的,太容易出事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誉儿得疯了。
二来,誉儿要做的那些事,太危险,多少双眼睛盯著咱们,这孩子,一定会怀的艰难,我这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虽然这话不该说,听著也刺耳,但我还是想说,没了就没了,权当是这孩子心疼你这个做娘的,知道现在不易,自己走了。
等咱们日子平稳些,等你身子再好些,他还会再来的。”
苏落坐直了,一下抱住长公主,呜呜咽咽就哭。
一半为了她的孩子、
一半为了长公主待她的这份情。
“哭吧,哭出来也好,咱们今儿痛痛快快的哭了,哭过了这心情就要爽朗起来,爭取把身子养好了,咱们等孩子再回来。”
长公主轻轻拍著苏落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她。
簫誉也会安抚她,但是簫誉的那份安抚,到底是和长公主的不同,或者说,谁都不可缺。
苏落现在只觉得自己那颗丧子之痛的心,被簫誉和长公主这满满的爱,填充的严丝合缝。
春杏站在外屋,抱著玉珠呜呜咽咽,“殿下真好,殿下待我们小姐真好。”
玉珠眼睛也发红,但没哭,“好了,我知道你是怕没人给你养老,放心吧,以后还会有的。”
春杏顿时撒手,瞪著玉珠翻了个白眼,“我肯定有的,到时候我家小姐生个十个八个,都能给我养老!”
玉珠:
说句大不敬的,母猪也不是这么用的!
悲伤在这个屋里並未停留多久,再大的悲伤,都会被最真心的关爱驱赶。
簫誉要处理这件事的后续,又要装成爆炸重伤患者,著实没有太多时间陪苏落,长公主干脆搬过来,日夜和她在这边作伴。
趁著这个漫长的休憩,给她讲宫里的人情世故尔虞我诈,给她將世家的纷爭矛盾恩恩怨怨,给她讲什么样的场合適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搭配什么样的气场,给她將如何与那些人打太极打机锋如何去套话
谁说坐月子苦闷。
坐月子乐子多的去了。
书房。
平安立在桌案前,朝簫誉回稟,“王爷,查出来了,这次的事,与上次在真定县城售卖酒水机器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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