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济源贏得了去见长公主的机会。
其他人贏得了去围观八卦的机会。
萧济源那帮隨从,平安王聪以及其他几个簫誉的隨从,甚至就连小竹子脸上都踊跃著八卦的浓浓乐趣,全都在七嘴八舌给萧济源出主意。
春杏甚至围著大家转了几圈,拉著玉珠去旁边嘀嘀咕咕,以长公主和萧济源现在的能力和身体,能不能努力一把再生个一个两个的。
嗯,这样她的养老大计就越发稳妥了。
个小沙雕!
唯独簫誉,抱臂绷脸,一言不发。
苏落撞撞簫誉胳膊,小声问他,“担心殿下受不住刺激?”
簫誉一脸傲娇哼了一声,“还是当父亲的,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让著我点。”
苏落噗的笑出来,“要是別的事肯定让你,但是在见媳妇这件事面前,估计儿子朝后排。”
簫誉看著那边热热闹闹围在一起嘰嘰喳喳跟帮喜鹊似的的一大帮人,哼哼道:“爹大不中留啊,我其实还想再观察观察的,至少也要等除掉那个什么狗屁玉门派的掌门人再让他俩见面。
但是吧,今儿一早子慕来找我。”
苏落瞠目结舌,“你別不是因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的话就改变了主意?”
簫誉目光落在苏子慕身上。
那小东西正在人群里亢奋的游窜,时不时被萧济源那帮亲隨抱起来亲一口,鬍子扎的他支棱著大叫,惹得一帮人大笑。
簫誉目光有点复杂。
有关他对苏子慕的那些猜测,他还不打算对苏落说,只闷声嘆了口气。
“童言无忌,往往说的都是最纯真的话。
他和我说,母亲一个人的时候,会悄悄落泪,写我父亲的名字写了满满一张纸,又把那纸烧了。
连她贴身婢女都不知道,她就怕身边人担心。
子慕知道,还是因为前几天他睡在我母亲那里,半夜醒来发现的,半夜啊,大家都睡了,她还睡不著。”
簫誉修长的手指微曲,食指的骨节顶著眼角摁了摁。
“我能平安过来和你们匯合,她心头轻鬆,病症退散,但压在心底的鬱结,还是散不掉,从我父亲战死沙场那一刻起,就鬱结了,这些年一直压著。
徐行昨儿也找我提了这件事。
太后娘娘被皇上和玉门派联手毒害,皇上又闹了假太后在宫中,我母亲是太后娘娘的亲闺女因著咱们事情多,事发之后她嘴上没说什么,但她心里难受我是知道的。
再加上被假太后毒打一顿板子伤了根本
我怕她熬不住。
也幸亏是有子慕和小竹子陪著,能排解她心头不少鬱结,但治標不治本,再加上我弟弟在异国他乡,哎。”
苏落让簫誉说的眼眶发涩发胀。
“所以,我就想,要不就让他俩见见吧,说不定是我想多了,他不会负了我母亲,一个人虽然失忆了,但是不至於心性就变了,我权当是赌一把。”
簫誉偏头看苏落,篤定而虔诚,“如果我失忆了,我也不会忘记你。”
苏落抬手摁住簫誉的嘴,“別胡说!”
顿了一下,苏落转头看那边热热闹闹一大帮人,“你又怎么知道,父亲失忆了就忘了母亲呢?走吧,別这么不合群,过去看看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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