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苏落一句话说完,扬手,手起掌落,啪的一巴掌扇过去。
“我给知府夫人道歉,夫人大人大量莫计较,还是救人要紧。”苏落学著知府夫人的话,阴阳怪气。
“你!”知府夫人让这一巴掌打的差点气炸了。
她可是祁北知府的夫人!
祁北连皇上都不怕!
她竟然在自己家,被一个前来投奔他们的臭丫头给打了?
还有没有王法!
“你敢打我!”磨牙吮血一般,知府夫人怒视苏落,恨不得將她吃了。
苏落和她对视,“我就打了,有本事你闺女別解毒。”
“你!”知府夫人雍容华贵了这么多年,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但无法反击。
谁让她闺女中毒了,偏偏这一屋子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
这一刻,她终於体会到被人辖制的滋味。
呕的一下子嗓子就疼起来。
苏落转头看向安康王,“今儿的事,本来是你们请我来给你们的王妃解毒,我来了,你们好生款待我,现在这毒早就解了,但你们对我颐指气使,我受不了。
不瞒你说,我家王爷疼我,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冷鼻子冷眼的气。
所以我要查帐,今儿不查帐我不解毒,要死一起死。”
“谁要和你一起死!王爷,王爷!”安康王妃哭著喊安康王。
祁北知府也朝安康王看过去,“既是如此,不如就让她查,王爷身正不怕影子斜!”
祁北知府其实自己也想查。
他就想知道,这些年簫誉到底给了安康王多少钱。
说好了那些钱对半分,凭什么他分到的那么少!
要是让他查到数目不对,他必定要让安康王给他一个交代。
安康王手里有兵权又如何,祁北的粮草药物可都在他手里攥著。
几个跪在地上的军医彼此相视一眼,人人眼中都是纳罕。
如果南淮王妃没有撒谎,那南淮王这些年真的给簫家军送钱送物了,而且送的不少。
但是安康王始终没在军中提过一句。
这算什么!
南淮王可是簫大將军的亲儿子!
安康王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苏落架到了火上,火气突突的在五臟六腑游窜。
他绝不可能让查帐。
怒火攻心,猛地想起,对了,他当时做了两份帐本。
让气糊涂了。
想到这个,安康王一下神色鬆弛下来,冷笑一声,坐回椅子,端著势在必得的姿態,“查帐?好,如你所愿,查!本王倒要看看,查了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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