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柠走到了晋武帝的面前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请求父皇恩准,让儿臣现在带著旷亦去瞧瞧他的手。”
“旷亦这般博学之才,若是手指头彻底断了,便不好了。”
晋武帝此时都是懵了的,他也准备重用旷亦,一听楚北柠的话忙恩准了她的请求。
楚北柠扶著旷亦同玄鹤告辞后,带著旷亦出了宫直奔慕泽的回春坊而去。
晋武帝和太上皇命泰安殿里的宾客尽数散了,今儿这一场寿宴简直是跌宕起伏令人心悸。
晋武帝亲自扶著太上皇起身,隨后沿著泰安殿外的夹道行去,身后的妃嬪小心翼翼跟著。
太上皇嘆了口气道:“旷世奇才!真乃旷世奇才!得此女子者得天下啊!”
身后跟著的郑皇后眉心一跳,將太上皇的这句分量很重的话收进了耳朵里,眼底却是一片寒霜。
本来以为对付一个安王就很麻烦了,不想玄鹤因为娶了楚家嫡女,居然隱隱有后来者居上的意思。
可是当初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楚家那个痴痴傻傻的大小姐,竟然还有旺夫命?
太上皇留了晋武帝在御园的竹园里商谈,后宫妃嬪戏也看够了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寢宫。
裴贵妃神色慌张的吩咐人去喊安王训话,郑皇后也没閒著,將还没有出宫的太子玄宸和静王玄昭喊到了自己的坤寧宫。
胡嬤嬤带著一眾服侍的宫人退出了寢宫,將门从外面缓缓关了上来。
寢宫內只剩下了母子三人,郑皇后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意,来来回回走著。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藏得,將自己藏得这么深?”
“你们可知太上皇说什么?”
“得此女子者得天下!”
玄宸低著头,他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
脑海中充次著楚北柠那一抹娇俏的身影,这个女人身上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即便是他贵为太子也被那一抹光芒晃了眼。
一边的静王起身小心翼翼给自己母后扇著风,諂媚得笑道:“母后,您先別急,不就是个女人嘛!”
“你给本宫滚远些!”郑皇后气的想打人。
“那二十多天你躲哪儿去了?你瞧不见眼前的形势吗?”
“你大哥四面楚歌,安王不是个省心的,你父皇当年对待安王比你们多了十倍的恩宠,还不是……”
郑皇后气急红了眼眶,还不是裴氏那个贱人惯会勾人心魄。
之前裴家根本没办法和他们郑家比,后来皇上故意纵著裴家,加上十年前裴翰骏那个老傢伙设局害了楚家靖北候楚賁,楚賁身受重伤,后来就是因为这个伤的牵连才病死的。
楚家衰落了后,裴家一发不可收拾,如今风头都要盖过他们郑家了。
再这么下去,她的后位乾脆也让出来吧!
玄昭看著郑皇后居然红了眼眶,嚇了一跳忙拍著郑皇后的脊背顺著气道:“母后,您別哭啊!多大点儿事儿啊!”
“皇祖父不是说楚北柠那个女人是个人才吗,得她就得了天下吗?”
“让大哥抢过来唄!”
“女人嘛!就是靠抢的!”
“听闻楚北柠和玄鹤的关係不好,新婚夜就鞭子伺候,还赶到了柴房里,哪里女人能咽的下这口气?”
玄昭越说越得劲儿忙道:“听闻到现在那两个人还分院子睡,这不明摆著,最后楚北柠会离开梁王府的。”
“只要咱们锄头挥得勤,哪有挖不倒的墙角?咱们使出个计策,让楚北柠离开梁王,咱大哥乘胜追击娶了她不就完了吗?”
“是吧,大哥?抢女人这活儿,大哥若是不懂,还有小弟啊!小弟在行啊!”
玄昭乐呵呵的笑了出来,隨后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母后脸色微微变了几分,可自家太子哥哥那是个什么表情?
玄宸定定坐在了那里若有所思,抬起手缓缓摸了摸俊挺的鼻尖,表情竟是严肃深邃得令人发抖。
“大哥,你不会是真的想……”玄昭嚇傻了,他就是隨便胡咧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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