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有种打死老娘!老娘即便是到了黄泉路上也不走,折返回来非给你宅子上闹鬼,搅和得你家宅不寧!”
董成看著眼前寧可受刑也不认罪的楚北柠,听著她阴狠的诅咒,他到底还是心虚。
不禁一下子站了起来,点著楚北柠近乎疯狂地喊道:“你们还愣著干什么?还不快给她上刑!”
“给本官打,给本官狠狠地打!”
那些狱卒忙將云烟的尸体从柱子上解了下来,七手八脚將楚北柠绑了上去。
玄铁入骨寒凉,上面还残留著云烟的血,浓烈的血腥味袭来,楚北柠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她死死盯著董成冷笑道:“狗官!老娘记清楚了你的脸!咱们黄泉路上见!”
“给本官打!”董成从未见过这般硬骨头的女人,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点著楚北柠的鼻尖咬著牙:“打!给本官打!”
刑室里响起了鞭子的抽打声,楚北柠第一次被人逼供,这滋味果然是太难承受。
刚才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再没有反悔的机会。
皮鞭蘸著辣椒水,抽在她的身上,一抽一道血印,钻心入骨地疼痛。
楚北柠真的很想和那个狗官说不要打了,她都招,给她来个痛快的。
眼见著十几鞭子抽了下来,楚北柠只觉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染了一层血色,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了起来。
突然哗啦一声,玄铁门再一次打开,却是走进来刑部另外的两个官员。
他们看到楚北柠的样子后,脸色更是凝重了不少,隨后急匆匆走到了董成的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
“太平鼓被人给敲了?”
“这……”
几个刑部官官相护的狗官,当著楚北柠的面儿互相低声议论著,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即便是对她用刑的狱卒也是脸色一变,竟是不再抽她。
什么意思?
楚北柠有几分不解,这抽的好好儿的,怎么不抽了?
还有什么太平鼓?太平鼓!
楚北柠脸色瞬间变了。
残阳似血。
宫城东司马门外的广场上,立著一面太平鼓。
因为年久的原因,太平鼓的鼓面都有些褪色,一边鼓槌上绑著的红色丝绸因为风吹日晒竟是由赤红色变成了灰色。
此番一个身段纤弱窈窕的少女,穿著一件豆青色裙衫,头髮綰成了半月髻,簪著一支银釵。
这个少女虽然穿著简单,可样貌却长得好看。
杏眼桃腮,远山眉黛,清清秀秀的这么一个小姑娘,竟是在举手投足之间自带著几分端庄大气。
一开始人们还不太注意这个小姑娘,直到这个小姑娘居然朝著很久没被人敲起过的太平鼓走去,这才惊觉,渐渐围了上来。
“干什么的?放肆!宫门重地岂是你个小丫头撒野的地方?”
几个守著宫门的金吾卫疾步走了过来。
不想那小姑娘一字一顿道:“我是楚家四小姐楚望月,今儿来敲这太平鼓替我长姐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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