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恆忙挡在了大哥的面前,大哥哪里是去比试,这分明是要去杀人啊!
那斛律衍一看就是个草包,在大哥剑下怕是过不了三招就被弄死了。
可大哥这样做的话,岂不是闯了大祸?
“大哥!不能去啊!万一被父亲知道了,不好!”
裴朝淡淡道:“父亲去了別庄处理其他事务了,你们帮我糊弄过去。”
糊弄个鬼啊!这怎么糊弄?
裴朝一把推开了裴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现在根本不受控制,一想到楚北柠一个月后成了別人的妻子,他就有种想杀人的衝动。
这大概是他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了吧,可他不得不去做!
其实拋开个人感情,这一次斛律衍对付楚北柠,对他们裴家那可是天大的好处,毕竟除掉了楚北柠,楚家从此以后便会一蹶不振,对裴家有百利无一害。
可他就是想杀人!没有理由!
裴朝推开了挡著道儿的弟弟,大步走到了门口,一把推开门,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门口站著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暗灰色锦袍,眸色冷冽如霜,定定瞧著面前的裴朝。
裴朝饶是再狂,再怎么傲气,在自己爹面前,却是无能为力的。
裴翰骏冷冷盯著裴朝,视线里多了几分霜色。
“干什么去?”
裴朝薄唇抿著不说话,他没想到父亲突然回府,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身后的裴恆等人早已经嚇得噗通一声跪在了老爹面前,也不敢说什么。
裴翰骏眉头狠狠拧了起来,衝著身后的几个心腹护卫道:“来人!將大少爷关在朝暉堂!一个月內不准踏出此地半步,若是谁敢来看他,放他出来,那就试试老夫的剑!”
“父亲!”裴朝脸上难得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眼底带了几分哀求。
裴翰骏咬著牙冷冷看著他一字一顿道:“裴朝,別逼著我扇你!”
裴翰骏已经忍了长子很久了,从楚家的比武招亲,到之前的皇家赏会。
他养的这个好儿子啊!一次次碰触他的底线,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將他的掌家令牌拿下!”
“你们几个滚出来,从明天开始去东大营操练,不得有误!”
裴恆等人也不敢为了大哥忤逆了爹,毕竟裴家还是爹最厉害,忙疾步走了出来,也不敢看大哥脸上的表情。
裴朝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那里,掌家令牌也被爹拿走了,如果再下去,他嫡长子的地位怕是不保!
可他心头窝著一团火,烧得很旺,令他难受之极。
朝暉堂的门在他面前渐渐合上,隨后是上了锁的声音,他眼底的那一团光一丝丝的黯淡了下来,再也看不到希望,满是浓浓的绝望。
接下来的几天,楚家,裴家,甚至其他的家族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寧境地。
赏会上的事情才过了几天,从最初人们议论纷纷,到几天后也寡淡了,百姓们又在寻找其他的话头。
楚北柠被软禁后,基本和外界不怎么联繫。
每日里只是看那些话本子,装装样子绣绣嫁衣,带著几个未出阁的妹妹锻链锻链身体跳跳健美操,反而难得的清閒。
与世隔绝的楚家外面,却偷偷翻起来一个很诡异的消息。
这个消息传得很快,没几天时间就风靡帝都,成了百姓的新谈资,而且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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