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心境变了呢,你也要跟著改变才行,不能老停留在过去。”
裴宏一把推开三哥,跳起身来,朝著不远处疾步走去。
“三哥?”裴烁忙要追过去,裴政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別去追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让他去找,撞到南墙就懂得回头了。”
“那要万一撞死了呢?”裴烁担忧道。
裴政一愣,咬著牙狠狠道:“撞死了,埋!”
裴宏还真的收拾行囊,带著几个护卫去了江南。
他穿成了寻常富家子弟的模样,像是去江南游山玩儿水去了。
之前裴宏是不喜欢江南的,没有大漠的雄厚厚重,不大气,大概只有楚新月那种小女人才会喜欢江南的温柔软意。
不想这一趟下来,他硬生生將江南的风景看顺眼了。
藏在柳荫下的小桥是楚新月的远山眉,荡漾的碧波是她婉转流动的眼眸,盛开的是她娇顏。
看每一处都是她的模样,甚至还去了琴行,买下了所有的古琴,坐在半山腰的亭子里胡乱抚琴。
只不过琴音委实折磨人,他突然想到楚新月既然去了江南说不定会拜访当地抚琴抚得极好的琴师们。
他將江南各地最出名的琴师拜访了一遍,没有楚新月的身影,甚至他自己都学会了抚琴。
毕竟每次去找那些琴师的时候,出手分外的阔绰,不教授他点什么,总觉得有些亏欠,於是硬生生將裴宏这个武夫给教会了。
裴宏在江南整整耽搁了一年多,到底是无功而返。
京城里传来了消息,裴夫人病重,要他速回,大哥也已经回来了。
裴夫人这些年一直靠著对子孙的思念硬撑著,撑了这么久,终於还是油尽灯枯,走到了最后。
裴宏也不能再接著找楚新月,带著人回到了京城。仟仟尛哾
便是裴五也带著他的胡人娘子回来了,这大概是裴家人数最齐备的一次。
大家都知道裴夫人怕是熬不了多久,故而在裴夫人面前都表现的很是开心。
本来已经是病入膏肓的裴夫人在屋老五媳妇儿的搀扶下来到了院子里赏雪,裴俊越髮长了几分,已经长成了一个清俊的少年郎,自从跟著舅舅顾伯懿读书以来,更是平添了几分书生气。
他眼底含著泪不敢让祖母看出来,摸了一把眼泪,拉著五叔的小儿子在雪地里放炮仗。
裴朝扶著裴夫人坐了下来,身后的姨娘们也围在她身边看著。
老三指挥著裴家下人给裴夫人堆雪人,六爷和七爷將弄好的祈福別在了对著雪的树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又平淡。
裴夫人瞧著,笑著,看了一阵便觉得累,起身准备离开。
裴宏倒是有些怔忪,哪里有他这样找人的,找了整整快两年的时光。
他百无聊赖的骑著马,出了京城,隨意漫步在郊外的庄子上,却看到一处庄子修建的分外压制,庄子四周都种满了梅树。
他刚骑著马过去,突然发现庄子的门打开,一个老僕在前面扫雪开道,后面两个丫鬟搀扶著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个女子怀中还抱著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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