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奥斯城的风气都发生了改变,开始“自愿”多胎生育,积极造人,並出现了许多闻风而动的掮客,明码標价买卖活人。
“这座城市的孩子发现端倪,產生恐惧,求助无门,出现了集群性负面心理,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抑鬱现象。”
自杀人数越来越多,阴沟里的鼠貊就嗅到了新的赚钱途径。
掮客联络黑市与地下拍卖会,偷偷贩卖器官。
唐柔听到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利挠挠头,似乎也有点尷尬,“进入这个幻境后,我的身份就是镇医院的接头人,黑市赚到的钱和掮客平分。”
说著,他想起了什么。
“哦,你们学校的掮客,是一个数学老师,看著年纪不大。”
失去法律约束,仅靠道德这层虚无縹緲的约束,是无法养活这座贫瘠的城市的。
破窗定律就这样被血淋淋的证实了。
罪恶感被巧妙地分散,从眾心理让他们不觉得自己在做的是一件道德沦丧的事情。
而是,一件大家都在做的事情。
唐柔看著地上的奇怪图形,想起那些孩子。
人在绝望的时候,最需要信仰。
她们笑著邀请唐柔加入,靠著一本牛皮古籍寻找支撑和对活著求助无门的渴望,迫切地想要在这个泥泞之地活下去。
甚至,將希望放在虚无縹緲的邪神身上。
唐柔摸著那些灰炭,五味陈杂。
下一秒被人环住腰从地上捞起来,亲昵地抱在怀里。
“柔……”
阿尔菲诺又开始不安分地低喃她的名字。
饲主已经很久没理他了。
他焦躁,无法忍耐,可是抱著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软化下来,变成欢愉。
碰到饲主的感觉,美妙地赛过收割那些自愿献祭的痛苦灵魂,愉悦到让他每一根触手都微微颤慄。
如果能亲吻她的皮肤,一定会更加愉悦吧?
“柔……”他喟嘆,眼底涌现出无法疏解的慾念,交织成她的名字,“柔。”
含在齿间,繾綣轻喃。
他的饲主。
唐柔皱眉推开他,顺便將手指上的灰炭抹在他衣服上。
小章鱼总喜欢这样碰碰她,捏捏她,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这样。
隨著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黏糊了。
“別闹,我在跟林工程师说正事。”
她的责备,使林利心惊胆战。
行行好吧別在这个时候cue他,会要命的。
“那你说你是第五次轮迴了,带你出去,是什么意思?”
唐柔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復,一时很难把自己从安娜的角色中抽离出来。
她脑海里对於这里的记忆只有18號和19號两天。
“这座城市是假的吗?”
“不能这样说。”
林利声音微妙,“这里是奥斯城,奥斯城是真实存在的。”
接著,他话锋一转
“奥斯城,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经被海啸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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