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猜到了什么。【google搜索】
思索片刻,她忽然鬆开手里的麻醉枪,高高举起双手。
“我不会伤害你,我没有拿武器。”
水面继续狂躁著,搅动著。
“你受伤了,对不对?”她远远地站在铁架上,不打算下去。
“別动了,伤口会撕裂,越来越严重的,你需要冷静。”
其实她並不指望b17號可以听懂她的话,但她习惯性在肢体语言的基础上,多说一些话。
这好像是她独有的方式。
而且,似乎真的有用。
水面缓慢安静下来,漩涡逐渐变小,慢慢消失。
唐柔看到水下有一闪而逝的影子,冷白与墨绿相交。
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她又在架子上蹲了一会儿,心中默默计算著距离和药剂量。
“呜……呜……”
安静下来的实验室,忽然传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唐柔一愣,循声望去。
遥远的,看见了在地上蜿蜒的血痕,鲜血流淌了一地,有人在测试区挣扎著,只露出两条腿。
微弱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迴荡著,有些恐怖。
唐柔將麻醉枪背到背上,手脚灵活地爬下铁架,一路顺著血跡寻觅过去。
是项目组负责人,他银白色的实验服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不断有血沫从他的口鼻处涌出。
看见唐柔,他满含绝望的双眼亮了起来,更加剧烈地挣扎著,像是在命令她过去。
那是在实验舱区,玻璃隔板已经被打碎,极度危险。
彼时的唐柔虽然將b17號养大,却知道蓝环章鱼毒性的强大和可怕,对它拥有感情却不敢掉以轻心,且那时的17號也仅仅是不攻击她,並未表现出非同寻常的亲昵和信任。
唐柔看了眼安静无波的缸体,又看了一会儿躺在敞口缸体不远处,捂著腹部满嘴鲜血,拼命挣扎的负责人。
紧了紧身上的橡胶防护服,迅速跑了过去。
离近了才发现,那人抱著一个箱子。
实验样本。
唐柔脱掉手套,把內里相对乾净的一侧压向男人腹部鲜血横流的撕裂口,温声说,“按住,止血……”
却在一瞬间,看到了他倏然睁大的惊恐眼神。
下一秒,她被什么捲住了脚,倒吊起来,视线中地面越来越远,麻醉枪从身上滑落,她伸手去拽,只拽掉了麻醉针筒。
原本沉静的水面再次翻涌起来。
唐柔悚然看向地面那个受了重伤的男人,又看了一遍从远处蜿蜒而来的血跡,的確,他看起来很像诱饵,把她吸引到这里的诱饵。
而她则是被诱饵引入牢笼的猎物。
唐柔头重脚轻地被吊到了四五米高的缸体上方,费力仰头去看,只能看到一片极为瑰丽诡譎的墨绿色,比之前更浓郁。
到现在,她还没有看见b17號的主体在哪。
而更令她恐惧的是,缠住她脚踝的触手似乎犹觉不够,倏然弹出的森然角质片轻而易举地割破了厚重的胶皮鞋套,像撕开几张纸那样简单隨意。
唐柔大脑空白一瞬。
蓝环章鱼有剧毒,变异体更是。
b17號的一毫升毒素,足以使三个成年男性瞬间毙命,且没有解毒剂,一旦被毒到只有等待死亡或者瞬间断肢保命一条路。
在b17號的幼崽时期,唐柔经常悄悄打开舱盖,与尚未育毒的小章鱼互动,並给它悄悄取名,叫阿尔菲诺。
可它进入育毒期,就被勒令禁止不准碰触,唐柔也就再也没有碰过它。
甚至渐渐的,不再亲近。
所以现在,唐柔一动不敢动,紧盯著自己的腿。
没有发黑,没有肿胀化脓,没有变色,不疼,没有破皮,没有见血。
看来它不打算伤害她。
墨绿色的触手收拢了角质刺,在她小腿上轻缓地滑动,像一条半透明的粗壮蟒蛇。
又像柔软又坚韧的果冻。
触手下的吸盘,甚至在轻轻吮吸她的皮肤,黏黏糊糊,又有点异样的酥麻。
不像……攻击。
更像,试探。
唐柔被吊得更高,悬在缸体中间,头髮几乎倒垂到了水
里。
似有所感,她回头,大脑空白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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