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
她呆愣地看著季渊红了鼻尖,眼尾染上鲜红后,给他的眉眼带上了几分勾人的艷。
季渊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死死咬著下嘴唇,可是喉咙里还是冒出了几声小声的呜咽,听上去实在是可怜。
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掉下来,他急匆匆擦了一下,乖巧地跪坐在了月笙的面前,双手放在膝盖,侧著头看他,眉头轻蹙,小声哀求:
“为什么呀……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怕一个人……”
月笙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饶是聪慧如她也不知所措起来,抬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你……別哭了。”
季渊果然止住了眼泪,可是眼眶还是通红的,没有说话,可怜兮兮盯著月笙看。
他哪怕有半点强迫月笙陪著他,月笙都不会答应,可是这副样子,还真的让月笙苦恼了起来。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好像还真的对这种没办法。
月笙皱眉盯著季渊半晌,终於嘆了口气,猛地一头扎到被子里,闷闷开口:“好了,我就睡这。”
话音刚落,旁边的超大只季渊早就开心地扑了过来,眼睛还湿漉漉的,声音却是黏糊糊的:
“呜……月笙真好……”
毛茸茸的脑袋刚好蹭到月笙露在外面纤细的脖颈,她觉得痒痒的,缩了缩脖子,顺势推开了那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
季渊的身上確实有种让月笙熟悉的感觉,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她也一点都不討厌季渊的触碰。
但这並不意味著她真的是个好脾气到可以隨便揉捏的娇娇金丝雀。
季渊被月笙推开,嘴一撇,看上去又要哭出来,月笙捏住他的嘴巴,声音轻柔,语气却有些不耐烦起来:
“再哭我就走。”
季渊噎了一下,努力眨了眨眼睛將眼泪憋回去,慢吞吞往后缩了缩,模糊不清小声道:
“我不哭了,你別走……”
折腾了一天,月笙困得要命,这身体也实在是虚弱,她很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道了一声晚安。
她觉得今夜肯定是睡不著了,不过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黑暗中,她感觉到身边那灼热的气息一点一点朝她蹭过来。
季渊非常小心,大概只蹭了一毫米。他紧张得都不敢喘气,直到发现月笙没反应,又蹭过去了一点。
月笙只是懒得动。迷迷糊糊中她想著,等他再近一点,自己就直接走人。
结果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月笙是先醒的。这具身体还在乡下的时候,早起做活习惯了,生物钟准得可怕。
她扭了扭身子,只觉得胸口好沉,感觉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眼睛一睁,是季渊的手臂。
季渊竟然直接將她圈在了怀里,侧身面对著她,脑袋靠近她的颈弯。
高大的男人蜷缩著,以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小心翼翼將她拥在怀里。
从月笙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漂亮的眉骨,微微颤抖的长长睫毛,还有高挺完美的鼻樑。
確实是好看,但是月笙並不能忍受自己被限制的感觉。
她手臂无力,推也推不动,直接一脚踹向季渊的大腿:“醒醒。”
这一下很有效,直接把季渊给踹醒了。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刚刚睡醒的茫然在他深邃的眸子中一闪而逝。
下一秒,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清醒克制的眸子此时满是毫无感情的冰冷。
本来还乖乖搭在月笙身上的手臂在这一刻猛地紧绷,直直朝著月笙纤细的脖颈扣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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