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么?
祁鈺的眸光晦暗,握著方向盘的指尖紧了紧。
很快到家,月笙惊讶地发现,房子的门口竟然多了一双女士拖鞋。
祁鈺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刚刚你打电话的之后,我让人送过来的。我这个人比较爱乾净,你注意一点。”
月笙嘴角的笑意放不下来,低著头应道:“好的呢。”
祁鈺带她上了二楼,打开了自己臥室隔壁的那扇门:
“你先住在这个客房。”
这个房间也和祁鈺的房间一样,性冷淡风,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
月笙眨眨眼:“我可以自己置办一些东西么?”
“不可以。”祁鈺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让一个人住进来已经是过分打破自己的原则了,怎么可能还允许她带別的东西进来。
然而,当他对上月笙那双湿润的眸子的时候,喉头梗了一下。
“好吧……”月笙委委屈屈垂下眸子,声音也小了下来,“我知道了……”
“算了,”祁鈺捏了捏眉心,“你可以自己买点生活必需品带过来,但最好別让我看到。”
月笙眼角又弯了起来:“好!谢谢老师!”
祁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底线正在一点一点下降。
月笙看著祁鈺走出房门的背影,愉快地想到:
再这样温水煮青蛙下去,老师很快就会被她吃掉啦~
*
月笙今晚没有去偷袭祁鈺。
毕竟今天能住到祁鈺家里来,已经是往前进了一大步,作为一个耐心的猎人,可万万不能操之过急的呢。
柔软的大床上,月笙睡得超级香。
然而,隔壁臥室的祁鈺却没有这么舒服了。
他发现,自己又很难入睡了。
昨天明明睡得很好,为什么今天的睡眠质量又回到了以前。
若是一直睡不好倒也习惯了,偏偏让他熟睡一次,再失眠的时候,便显得更加辗转反侧起来。
祁鈺盯著天板,一闭眼,便又是那漆黑血腥的场景。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眼前的画面却更加清晰。
尖叫,嘶吼,噁心的笑,黏腻的鲜血。
十二岁的他躲在柜子里,死死捂嘴巴,看著眼前的一切,將嘴唇咬出血来。
但是这个可怜的少年终於被发现了。
一双沾著不明液体的双手將他拽了出来,一张张噁心的脸凑近。
他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无数双手扣住他的四肢,那种黏腻噁心的触感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刻进了他的皮肉和血液里。
“这张脸嘖嘖嘖,真漂亮啊,跟小女娃似的。”
“还没有尝过这种滋味,要不咱们试试?”
一只手伸进他的衣襟,少年死死瞪著眼睛,眼中鲜红透著血丝,竟然让那不怀好意的男人打了个冷战。
“啪!”
那男人恼羞成怒给了少年一个耳光,少年的头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口腔內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就在那些人將他上衣扯掉的时候,破门而入的声音响起。
他得救了,却再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触碰。
这个世界真是脏得令人厌恶。
若不是母亲死前看著他藏身的柜子的门缝,用口型告诉他要活下去,他恐怕早就厌倦了这个噁心的世界。
心臟压抑的疼痛席捲而来。
祁鈺猛地睁开眼睛,心臟难受得砰砰直跳,就连双眼也泛上了血丝。
他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拿起一片安眠药吃了下去,却在看到床边多出一个东西的时候,眼神顿了顿。
那是一只小巧的镶著碎钻的耳坠。
黑暗中,这是唯一熠熠生辉的东西。
大概是昨晚月笙睡在这里的时候,无意中落下的。
他忽然就想到了少女那双眼睛,也如这耳坠一样,闪著细碎的光华,叫人移不开眼。
他从不触碰別人的物品,但是这时,他却鬼使神差伸出手指,將那耳坠握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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