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心中一跳,但很快明艷地笑了一下,冲他眨眨眼
“怎么?睡不好?”
江燃直勾勾盯著她,嘴唇苍白,眼下的青黑色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恶鬼。
他本来是要睡著的,可是月笙一走,又难受地挣扎著起来,口渴得要命。
只是想起来倒一杯水,却听到了月笙在打电话。
江燃……病得更重……
这些断断续续的词句像是尖刀刺进他的耳膜,魔咒一样化为锁链缠绕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说话,直勾勾看著她。
为什么这样了,她也能笑出来呢。
驯养又拋弃,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很好玩吗?
四肢还是没有力气,他指尖死死掐住栏杆,本来就开裂的指甲又渗出血来,却浑然不觉。
江燃一步一步,踉蹌著走下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剧烈喘息,浑身都在疼,他后背紧绷,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月笙“嘖”了一声,將江燃从地上拽起来,扔到沙发上,站在旁边双手抱胸看他
“果然睡前还是得餵你吃药。”
江燃一把拽住月笙的衣摆,双眼中满满都是血丝,痛苦和绝望都快要溢出来
“为什么……”
三个字一出来,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忽然哭得喘不过气来,张著嘴像是一条缺氧的鱼,他从来都是一身傲骨,现在竟然控制不住地祈求
“別这么对我……”
月笙本来还想逗他玩玩,但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觉得心臟被小爪子攥住了似的,又酸又软。
好像……有点捨不得了呢。
他一直以来,都太辛苦了。
破碎的样子很好看,很美,但只在床上破碎就好了。
她俯下身,捏住江燃的下巴
“我怎么对你了?是……这样么?”
她说著,手指捏了一下江燃的喉结,整个人都快要趴到了他的身上。
江燃浑身一颤,眼中却更加痛苦。
月笙笑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不好。我骗的是他,不是你,你信不信?”
江燃的眼前一片模糊,唯有鼻尖充斥著那极有攻略性的香气,残留的一点理智提醒著他,让他不要陷入这种拙劣的骗局。
一个是认识了好多年的曖昧对象,一个是刚刚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严重病患,哪个地位更高不言而喻。
可是他却不愿意面对。
哪怕是谎言,他也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相信。
不然,就真的要失去活下去的意义了。
月笙一看他这个表情就是到他不信。
怎么办呢,自家的老师,当然应该宠著。
目前在他这么意识模糊又崩溃绝望成这样的情况下,恐怕讲道理也是不会听的。
那就乾脆用实际行动证明好了。
她直接压在了江燃的身上,亲吻他的泪水,在他不断的抽噎中,堵住他的嘴唇。
当尖利的牙齿咬上咽喉的一瞬间,江燃呜咽著仰头,放任自己沉沦在这神赐予的痛苦和欢愉里。
正如月笙一开始所说,他確实已经完完全全被她掌控。
长手抽搐著一扫,茶几上的茶杯落地,但是无人在意。
急促的喘息、呜咽和轻笑交织在一起,混合著曖昧的香气,蔓延开来。
月笙坐在沙发上,拢了拢衣袍,看向旁边晕过去的江燃,捏了捏眉心。
就说嘛,中了药
又被折腾了那么久,好好睡觉就是了,还逞强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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