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看了眼他手上的金子,並没有接过,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不用,唉,她倒是可怜,虽然疯疯癲癲,但是教养极好,就算我们施捨给她食物,也会道谢,就在今年冬天,格外冷,她就冻死了。google搜索”
晏仇將银两塞进了农夫手中,声音带著几分沉重:“嗯。”
农夫把银两归还给了晏仇,拿起画像又看了几眼,接连嘆了好几口气:“我们没办法帮她找到女儿,也不能收这钱,我倒是记得她说,自己在梦里梦到女儿在身穿黄色朝服的男子身边,那可是当今圣上,她確实是疯了,不过,我们看她可怜,就將她埋在了那边……”
农夫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
谢时竹这会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一听这话,跌跌撞撞就往那个位置跑去,因为著急,摔了一跤,又爬起来。
晏仇缓缓闭上眼睛,胸口被某样东西压得喘不上气。
农夫还想说什么,瞥见男子腰上的玉佩,愣了愣,脸色忽然大变。
晏仇睁开眼睛,转过身,跟上了谢时竹。
谢时竹看见一个凸起的土面,旁边还有不少类似的土坟。
她连娘亲的墓也找不到,谢时竹扑通一下跪在满是杂草的地上,肩膀一下一下抖动。
晏仇走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谢时竹磕了几个头后,全身痉挛地起伏,后颈忽高忽低,哭声传入他耳內。
晏仇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狭长的眸子溢出痛苦。
他不比谢时竹好受。
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去打扰谢时竹。
良久过后,谢时竹哭得已经没有眼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袖子擦乾眼泪,突然平静下来。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看向了晏仇,说:“谢皇上帮臣妾寻到了娘亲。”
晏仇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问:“你不怪朕?”
谢时竹轻轻一笑,红肿的眼睛分不清情绪:“不怪,事已至此,怪谁也无用。”
晏仇以为谢时竹更恨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冷静,他鬆了一口气,牵住了谢时竹的手腕,说:“天色已晚,先回客栈,明日起程回宫。”
谢时竹没有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听话地点头。
晏仇俊顏大悦,眉梢染上了惊喜。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店小二准备了晚饭,晏仇先去上了楼,而谢时竹坐在一楼,等待著上菜。
途中出去了一趟,不到十分钟又返回了客栈。
回来刚坐下时,一个面生的店小二给她上了菜,往她手上塞了一张纸条,又匆忙离开。
谢时竹摊开纸条,上面的字体如同晏修然本人一样文雅:我得知你出宫了,等明日你与晏仇回宫时,我会找机会带走你。
谢时竹看著纸条上的字,挑了挑眉,听到脚步声,又急忙將纸条塞进衣袖內。
晏仇不疾不徐地在她旁边入座,拿起筷子给谢时竹夹了一块菜,轻声说:“吃吧。”
谢时竹低下头,细嚼慢咽。
晏仇没有动筷,一双瑞凤眼静静地凝视著她。
用完晚饭后,两人上了楼。
客栈有一个浴桶,谢时竹平静地將自己沐浴一番,等出来的时候,看见晏仇暗沉的眸子,她扯了扯嘴角:“明日还要早点回宫,臣妾就先睡了。”
晏仇说了一声:“好。”
两人挤在狭小的榻上,晏仇伸手將她的腰搂住,谢时竹没有挣扎,在黑夜中睁著双眼,听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她推开晏仇的胳膊,缓缓坐起身。
月光透过窗欞洒落进来,將晏仇的轮廓隱隱约约显现一点。
谢时竹看著晏仇的脸良久,眼中逐渐泛著恨意。
她確实不怪晏仇,因为她已经恨死他了,巴不得他死了。
系统惊了:【宿主,你想干什么?】
谢时竹挑了挑眉,从枕头底下摸出从外面买来的匕首,说:“当然是完成任务啊。”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宿主,你別动手啊,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谢时竹將在月光中闪著锐芒的匕首轻轻靠近晏仇的脖子,这个时刻,恶意值开始下降,直至到75停了下来。
她说:“只要我解决了晏仇,这恶意值直接降到五十,你信不信?”
系统嚇得结结巴巴:【信是信,可这是不是太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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