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晏仇从龙椅起身,缓缓地走了下来,一步一步靠近丞相。
他站在丞相面前,自带的凉意充斥在四周,而呶呶不休的丞相嚇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朝堂上,大多数都准备联合太后推翻晏仇,有了靠山,一些人便鼓起勇气附和道:“皇上,丞相所言极是,您即將弱冠之年,也不能一直任性。”
晏仇微微挑眉,薄唇轻言:“哦?是吗?”
丞相直起腰,想起自己女儿死在晏仇手里,心中有恨,便直直看向晏仇,“回皇上,是的。”
反正,自己是太后的人,晏仇就算对他不满,也不敢怎么样。
晏仇微眯著眼睛打量著他,黑眸毫无波动,隨后,瞥了眼一侧的常清。
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从常清腰间抽出剑,眼睛也不眨地將剑刃划向了丞相的脑袋。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了出来,溅到了丞相身边的几个臣子。
一颗脑袋滚了下来。
朝堂上的宫女嚇得尖叫,纷纷逃了出去。
文武朝臣睁大眼睛,个个脸色惨白。
晏仇把剑扔在地上,將手背上的血在龙袍蹭了蹭,他表情平淡,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建议今天一併告诉朕。”
话音一落,无人敢回应。
晏仇薄唇微勾,目光环视了一圈,见眾人瑟瑟发抖,眼底闪过兴味,嗓音年轻带了些微低沉:“既然无事匯报,那就退朝吧。”
可这些人不敢离开,只等晏仇的身影先消失,才敢喘一口气。
他一走,几个臣子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疯子。”
常清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凝视著剑身上殷红的血跡,沉默不语。
晏修然低头看了眼丞相的尸体,隨后手脚冰凉,浑身僵住,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又抬头看了眼待在原地不动的常清。
然后迈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常清身边,晏修然扯了扯唇角:“常將军,太后让孤带你去寧安宫。”
常清將剑收回,静静凝视著晏修然,须臾过后,点头:“好。”
*
寧安宫里,太后听闻晏仇直接砍掉丞相的脑袋,嚇得將手上的茶杯扔在地上。
她双手发抖,眼睛里全是怒意。
直至常清来到寧安宫內,她才调整好情绪,迎接常清。
常清跪地向太后行了礼,太后急忙扶住他:“无需多礼。”
现在晏仇越发恐怖,如果不快点制止,晏仇发现自己的身世,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太后这次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口:“常將军,哀家知道了皇帝方才在朝堂虐杀了丞相,依哀家看,摄政王的孩子也是被他残忍地杀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常清看著太后,眼中闪过异样,隨即说:“好,臣与太后以及眾臣子一起推翻皇帝。”
太后激动地睁大眼睛,跟旁边的晏修然互相交换了眼神。
“常將军,摄政王登基后,对西河而言是好事。”
常清浅浅一笑:“是,皇帝过几日的弱冠之年寿辰,那个时候,臣便带著侍卫捉拿皇帝。”
晏修然藏在衣袖的手指在发抖。
他忍辱负重,终於等来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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