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吞口水,心想,皇兄竟然这么凶猛,看外表完全不是什么残忍之人。
看来以后得注意点了,不敢在皇兄面前肆意妄为了。
谢时竹见宋叶也上了轿,她连忙跟在后面。
前脚还未踏进轿內,后脚就被男人修长的胳膊揽住了腰,將她的脚步制止住。
谢时竹:“……”
她稍微一呼吸就能闻到宋砚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还夹杂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带著几分诡异。
谢时竹扯了一个僵硬的笑,转头看向宋砚,尾音颤抖说:“皇上,这个时间点您不该上早朝了吗?”
宋砚唇角含笑,可眼神里看不清任何情绪,“今日不用上朝。”
谢时竹仰头望著他的脸,稜角分明,脸色略白。
轿子跟一眾侍卫从夜里消失,此地只剩他们二人。
气候已是深秋,吹得风也格外冷冽。
不过这些谢时竹感受不到,只觉得自己面前笑著的宋砚更冷。
宋砚没再说一个字,而是攥住她的手腕,径直拉著她前往了附近的一家客栈。
等到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店小二站在门口迎客,看到两人一黑一白的衣袍以及出色的容貌,很是养眼,便立马热情迎接。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
宋砚掏出银两放在了店小二手里,语调柔和道:“住店。”
没一会儿,两人就进了一间屋子。
谢时竹背对著宋砚,听见关门声,她肩膀一抖,二话不说转过身,扯下腰间的令牌,双手递在了宋砚的视线里。
她討好一笑,道:“这个……”
宋砚垂眸看著她娇俏的笑容,眉梢微挑,並未接过令牌,而是缓缓在榻前坐下,目光静静凝视著她。
谢时竹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刚来到宋砚面前,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
下一秒便把她扯到腿上,谢时竹坐下后,浑身僵硬不敢动。
宋砚则是抬起她的手,看向她手背上的一道伤口,微微蹙眉,隨后从身上取出隨身携带的药。
只是一片白色的药丸,宋砚指尖轻轻一捏,药破碎成为粉末。
宋砚空出来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外一只则是將药粉涂在她的伤口上。
辛辣的痛感让谢时竹咬了咬唇。
宋砚抬眸看她忍痛的表情,薄唇轻勾,说:“你的手很漂亮,不能留疤,这药是有点痛,但不会让你的伤口留疤。”
谢时竹点了点头,將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她望著宋砚的侧脸。
在心里想,这是不是放过自己了?
从方才见到宋砚阴沉的眼神再到现在含笑的眸子,谢时竹感觉到劫后余生,她紧绷的身体终於鬆懈下来。
上完药后,宋砚取出手帕,看著只剩一半的帕子脸上掠过些凝重。
他又放了回去,重新取了一个乾净的手帕,轻轻绕在女人的手背上,又绑了一个死结。
谢时竹手背的疼感消失,她低头看著宋砚给自己包扎的伤口,瞧见格外整洁又一丝不苟的手帕稜角,眼底掠过一丝惊愕,又猛地抬头看向宋砚。
宋砚眸底很暗,似乎有些猩火。
谢时竹脑子里像是有一簇烟炸开,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因为她从宋砚的眼里看到了情慾。
谢时竹:“……”我真得一滴也没有了。
【请记住我们的域名 ,如果喜欢本站请分享到facebook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