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忽降,豆大的雨点將天地串成一片,白雾茫茫,皆不可见。
云惊墨做了一场噩梦,梦里他还在白沙城內,他看著自己奋勇杀尸,看著活尸將他包围,也看著慎昭將手穿过他的胸膛。
梦里的痛感仿佛延续到了现实,他猛然惊醒,胸口处传来的剧痛,令他竟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温虞赶紧將他按住,“伤口还没好,不能动。”
云惊墨怔怔地看著她,渗著汗珠的苍白的脸上,带著一丝迷茫与痛苦。
“我……我没死?”
温虞把熬好的药端过来,“不是我吹,我想救的人,阎王都不敢跟我抢。”
云惊墨低头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被包裹著层层白布,依稀可见渗出的血跡。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待目光瞥见昏睡在另一侧的慎昭时,更是嚇得险些跳起。
他抓著温虞的手,神色恐慌,虚弱的声音带著一丝急切。
“阿虞,阿昭他……他……”
温虞一脸淡定,“先喝药。”
云惊墨伤得不轻,温虞几乎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灵丹妙药,才勉强救回他的性命。
“哥哥!”
云岁岁小跑进来,看见云惊墨醒了,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顿时又溢出了眼泪。
她下意识地想扑过去,被温虞一把捞起。
“可別,你哥可经不起你这一撞。”
云惊墨忍著剧痛,颤抖著手朝云岁岁伸去,云岁岁赶紧握住了他的食指,操著哭腔道:“哥哥,你都睡了半个月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他艰难地扯出一抹笑,“乖,哥哥没事,你去找小裴玩好不好?”
等把云岁岁骗出去了,云惊墨才看向温虞,语气不掩惊讶。
“已经半个月了?”
“你命差点就没了,得亏你身体素质好,不然没一个月估计醒不来。”
云惊墨微微侧著头,气若游丝,“谢谢……”
温虞轻咳一声,稍稍坐直了身体。
“其实,我想代阿昭跟你道歉来著。”
此次云惊墨绝对是遭了无妄之灾,这几日温虞也一直在反思,她是不是过於自私了。
她是不怕慎昭,也有自信能够制服他。陆渊他们跟著慎昭出生入死,也不在意慎昭的疯病。但是云惊墨他们这些外人不一样。
如果她早点把慎昭的情况告诉他们,是否云惊墨就会多加防范,避过此劫?
他却摇了摇头,“其实上次在平州城,我便想问你,阿昭他……是不是患有隱疾?”
上次平州城外活尸来袭,他在城门之上,看著慎昭如走火入魔一般。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后来又顾及这恐怕是慎昭的私隱,便一直按捺不发。
温虞偏眸看著慎昭,璀璨的眸子仿佛失了三分光彩。
“他的情况有点复杂,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云惊墨的心一紧,“可有生命危险?”
“说不好。”
这还是云惊墨第一次在温虞脸上看出了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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