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走进来，眼睛扫过棺材中的老者，目光立刻黯淡下来：“两位大人有何吩咐？”

“將所有破境以上军官招来，大帅有令颁布！”狐族青年沉声道。

侍卫听完，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惨然一笑：“两位大人，我族破境强者，已经尽数阵亡。”

林鐸越深吸一口气，差点就想重新冲回异人族联军帅营发疯，合著自己演了这么久，最后就给自己一支连破境修炼者都没有一个的残军。在这破境三层强者都会陨落的大型战场上，自己现在跟光杆司令有何区別？

狐族青年也愣住了，显然他事先並不知晓贯胸国伤亡如此惨重。沉默片刻，他吩咐道：“那便让还活著的上境修炼者全数到此。”

这一次，侍卫没有再说话，低头转身，离开了大帐。

等待的时间不长，陆续有贯胸国上境修炼者进入大帐，等帐中站了十三人，便再无人进来。狐族青年拿出虎符：“奉大帅令，人族破境三层修炼者林鐸越，立下大功，特任其为將，统帅贯胸一族！”说完便对林鐸越点点头低声道：“林將军，小人须得立即回帅帐復命，告辞。”

也不待他回答，匆匆掀开帐帘离去。

林鐸越目光在下方扫来扫去，见再无人进来，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没其他人了？”

一名看起来年纪最大的贯胸国人出列抱拳：“稟林將军，上境只剩我们十三人，其余同境皆战死。”他声音平静，没有愤怒，也无悲伤，似是早已看透世间一切。

深深吸了口气，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人，死再多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係，林鐸越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贯乔。”老者拱了拱手，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林鐸越心中轻嘆，看来这些贯胸国人已经心死如灰，强者全灭，残余族人留在这里不过是些等待填入战场的炮灰，等死而已，又怎么会有精神应付自己。

“贯乔，拿本將军的玉牌，去帅营找到本將家眷，將她们领过来。对了，將大帐收拾一下。”他看了眼帐中摆放的三口棺材，摇摇头。人死如灯灭，饶是强如破境三层天梯境，死去后也不过棺槨裹身，若族人覆灭，自此以后，留在此界的印跡也將烟消云散。

隱约中，林鐸越感悟到了一点说不出的念头，让自己的魂力得到一次升华。恍惚中，他似乎又听到人鱼族长的话语“天境之上，魂力如云，天境之下，魂力如泥。一清一浊，云泥之別。”

原来如此……

“林將军，我们来了！”林永雯的声音响起，林鐸越露出笑容：“你们暂且隨我一起，重振贯胸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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