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鐸越翻了个白眼：“我总感觉巫咸国国主看我的目光，像是打量摆在罐子里的癩蛤蟆或者毒蝎子……所以，你觉得我能记得她长什么模样吗？”

黄珂掩唇轻笑，显然刚才是故意逗弄，不愿林鐸越心情太过沉重，

她笑过后轻声道：“巫咸国內有山，相传这座山是唯一上天的通道，她们能通过这座山將心意传达至上天，也能將上天的旨意传达给国民。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林鐸越瞪大眼睛：“天梯？不对，难道是通天棍？”

“嗯，所以我也怀疑，她们手中有通天棍碎片。”黄珂突然凑到林鐸越耳边：“她们会不会衝著你手中的通天棍来的？”

林鐸越皱起眉头摇摇脑袋：“没可能啊，我手中石棍，也是最近才知道它的来由，不可能她们远隔数万里就能知晓……等等，你刚说她们能收到上天的旨意？”

黄珂表情也恢復了平静：“所以，我觉得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她们为何会跟隨蚩尤回帝国。巫咸国的位置，並不在大荒东部，而是在东海之滨，她们倾巢而出前往东荒寻找君子国，再假意落败臣服，加入君子国……”

摸了摸下巴，林鐸越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以此看来，巫咸国並没有成为敌人的理由，通天棍已经认主，没有自己，巫咸国除非重新换一个器灵，但如通天棍这样特殊的魂器，又怎么可能轻易更换器灵。

所以大概率，对方只是寻求合作，双方之间並没有敌对的理由。

林鐸越放下心，又瞅了瞅其他国主。

“少昊国的初代国主少昊，是上古五帝之一的西方白帝，少昊国以凤为图腾，百鸟之名命名百官，跟大夏一般有完整的文化和信仰。若不是主动认输，一百个蚩尤都不够他们揍。且他们国土同样不在大荒，而在东海之外。”黄珂隨他视线看去，依旧用魂音轻轻道。

“他们难道是跟隨巫咸国而来？”林鐸越不大確定，但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强大国家为何会捨弃族地，跑到遥远的大洋另一端来的原因。

“这个，也许吧。都是能跟天界扯上关係的，也许目的差不多吧。”黄珂同样无法確定少昊国的来意。

林鐸越又狠狠瞪了蚩尤一眼，他现在的压力更大了，原本还真以为蚩尤出息了，能为自己收服这么多势力，有功当赏。结果现在一看，还不如不带这些不清不楚的势力回来，来了反而弄得心里不上不下，祸福不知，徒添烦恼。

被他这么一瞪，蚩尤莫名其妙，只得咧嘴一笑。羽莲扯了他一把：“你还笑，都告诉你他们是诈降，偏不听劝，非要全带到先生家里来！”

岂料蚩尤意味深长转过头，收起笑容：“你忘了先生来自何方？”

羽莲一怔，两个字从心底冒起，却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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