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太太没听说过什么胡神医,但汤嬤嬤却是知道的。
因而她再看向柔嘉时,脸上谨慎的表情也鬆弛了许多,甚至还帮著劝祝老太太:
“老夫人,神医谷是天底下鼎鼎有名的医药圣地,那位胡神医也是有名的老大夫了,四小姐能受到他老人家的教导,真是好造化呀!”
柔嘉面上不动声色地笑著,心里想著,你怕是难以想像我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造化。
但嘴上仍旧卖乖:“说到底还是祖母的福气,我遇到胡神医学的这些手艺,没想到最终都是在为祖母尽孝了呢。”
祝老太太就听不得別人说好话,乐乐呵呵的,十分感动,拉著柔嘉的手,不住地夸讚著:“真是祖母的好孙女啊!”
又互相演了好一会儿戏,汤嬤嬤才扶著笑容满面的祝老太太离开了。
喧闹了大半天的明月苑彻底安静了下来。
李嬤嬤和几位丫鬟站在柔嘉身后,看著祝老夫人远去的背影,面色凝重,说道:
“小姐,今日之事分明是顾氏提早安排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如此歹毒,今日若是小姐喝下那水,后果不堪设想,唉,她们一计不成,指不定还留著什么后手呢。”
绿竹也是心有戚戚焉,说道:“是啊,小姐,大小姐痛成那个样子,一点也不顾形象地在地上打滚,脸都丟尽了。”
白桃原先还未看出什么,如今听了李嬤嬤和绿竹的议论,也是气得牙痒痒,握紧小拳头,愤愤不平:“小姐,我们这就去拆穿他!”
青语嘆了口气,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柔嘉饶有兴致地问道:“青语,別光嘆气呀,你也说说看。”
青语双手抱拳,只说了句话:“奴婢但凭王妃吩咐。”
柔嘉闻言,扑闪著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狡慧地看著青语,缓缓吁了口气,说道:“那咱们就干一票大的。”
第二日一早。
隨著洒丫鬟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眾人发现,梅空院前的那一大片梅树上,又吊上去一位女子。
女子披散著头髮,全身仅穿著一件赤色鸳鸯肚兜和粉红小裤,后背上还有著一大片曖昧的红梅。
顾氏慌张的妆发都未梳洗整齐,连爬带滚地就跑出院门来。
看到这一情景,眼前一黑,强撑著才没有倒下,她嘴唇哆嗦著:“怎么,怎么回事!又是谁?”
有胆大的嬤嬤將树上掛著的女子抱了下来,撩开她的头髮一看,大惊失色:“夫人,是,是玉竹,玉姨娘!”
玉竹前两日才被抬了姨娘,眾人一时间叫起来还没有那么顺口。
顾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皱著眉头,怎么也想不通。
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冲她来?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可疑的身影,海姨娘?不,不是她,海姨娘只是嘴贱了点,以她的智商还没有这个本事?
三房做的?不,也不可能!三房周如眉的一向性子直,就算再看不惯,也不屑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情来!
那就只有……祝柔嘉!
不,不会是她!
顾氏很快又否决了这个猜想,在她看来,柔嘉仍旧是那个懦弱平庸的女孩子,哪怕是赐婚给七王爷,不过走了狗屎运,拿的是凤桐不要的东西!
这些时日她纵然不安分,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借了苏公公的势,她自己若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那简直是泼天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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