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听到顾飞沉的话,愣了愣。【google搜索】
隨即才点头:“我自然会帮他们,他们是我的侄儿。只是……大哥,你有点奇怪。”
顾飞沉睨他,没有说话。
在自家大哥这样的眼神下,顾飞白还是有些不太適应的。
俗称的,有点怂。
但他还是道:“之前你虽然写信让我回国,想办法帮他们解决一下心理健康问题。
但实际上,你仿佛並没有多放在心上。直到前几天,你突然找到我,让我赶紧帮他们治疗……
大哥,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急切?”
顾飞沉抿唇,垂眸沉默。
为什么?
他难不成能告诉顾飞白。
他看到了“过去”。
过去无数次,他都先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一个个,都走到了他的前面?
这种事,说了恐怕顾飞白当场就会想著给他治疗一下。
顾飞沉摸了摸胸口。
那里,有一块玉玦。
那玉玦虽然被他戴著,可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看到触碰到。
似乎因为他重新戴上这玉玦。
那些本应该喝“孟婆汤”忘掉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出现。
而有的时候,记起比遗忘更痛苦。
他最近一次次梦到孩子们的死亡。
这令他心力交瘁。
他站起身,道:“夜深了,回房睡觉吧。”
顾飞沉大跨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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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姿挺拔,整个人高大威武,还是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年纪。
但是莫名的,顾飞白却觉他大哥身上有一种腐朽的感觉。
就仿佛,他已经经歷过太久太久的时光。
顾飞白想到这里,赶紧甩了甩头:“想什么呢,大哥就比我大六岁。”
*
顾岁阳好几天没有理会左荔了。
左荔好几天没有理会顾飞沉了。
家里好几天没人敢大声说话了。
谁都不是傻子,大概知道如今家里两位最高领导心情不太好。
领导心情不好,下面的人也不敢心情好。
这天,难得的所有人都在家。
客厅里面放著电视,桌上摆著水果生瓜子果这些零食。
顾飞沉身著夏天的灰色绑带长款睡衣,坐在沙发一角,沉默的戴著一副眼镜,看著手上的报纸,整个人显得绅士又有气势。
左荔穿著一条宽鬆的碎长裙,头髮用抓夹夹著,坐在沙发离顾飞沉最远的一角。
她的旁边坐著左桃,左荔此时正在教左桃英语单词。
顾元正穿著蓝色的,和顾飞沉同款的睡衣,坐在不远处的餐厅餐桌上,桌上摆著不少资料,他正不疾不徐的看著,右手边摆了一杯咖啡。
顾季星也穿的同款绿色睡衣,则坐在顾元正对面,手里拿了本医学相关的英文原装书,看得正起劲儿。
同样穿睡衣的顾岁阳和段嘉年,正坐在另一处沙发说著话。
电视放著阿凡提,没人看。
也正是放著电视,才不至於让这塞满人的客厅没声音。
那样的话,未免显得诡异。
段嘉年看著这一幕,实在是受不了了。
拉著顾岁阳就跑到了外面院子里。
“我说顾岁阳,你也够了吧。这都一周了吧,七月都到了,你还没消气吗?”
那天晚上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
当然,他们听到的版本就是顾飞沉不分青红皂白,打了顾岁阳一个巴掌。
並且,还是为了左荔。
这任谁来看,这一次顾岁阳都有点无辜。
也正是因为这个,之前段嘉年都没有说过什么。
只是,一周,已经足够了。
顾岁阳脸上的笑猛地消失,只剩下淡漠。
这一瞬的他,有点像平日里的顾飞沉。
或许是他总嬉皮笑脸,以至於很难让人发现,他其实神態方面真的很像他爸。
比老大老二都像。
“哦,你想劝我呀。但段嘉年,这关你什么事?”
顾岁阳抿唇,垂眸道:“你管的著吗?”
谁都能看出,顾岁阳其实很崇拜顾飞沉。
他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进入军营。
然后,能够將他爸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甚至,他也很感激左荔,也很尊重她。
这一次的事情,说大其实並不大。
原本应该睡了一觉就好了,但顾岁阳就是提不起劲儿。
提不起劲儿又不代表他丧。
相反,他最近脾气挺暴躁的。
刚才那对段嘉年说的话,就很冲!
段嘉年很平静:“你知道的,她是我妈妈。我从內心將她当成妈妈,她也一直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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