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不羈沿著溶洞蜿蜒的通道前行,青铜手臂上的道纹在黑暗中泛著幽光。突然,他脚步一顿,敏锐地察觉到前方传来的灵力波动。
“有意思...“
他收敛气息,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岩壁阴影。转过一道钟乳石柱,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处天然形成的圆形洞窟中,两拨人马正在激烈廝杀。
地面已经躺著七八具尸体,鲜血在石缝间蜿蜒成诡异的图案。
左侧一方身著墨绿色长袍,胸前绣著古朴的“古“字徽记。右侧则穿著靛蓝色劲装,袖口纹著“方“字云纹。双方祭出的蛊虫在空中交织成致命的网,毒雾与金光在洞穴中不断碰撞。
“古玥!识相的就交出神木鼎!“一名方家修士厉声喝道,他操控的金翅蜈蚣蛊正喷吐著腥臭的毒雾。
阎不羈目光一凝,在古家阵营中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古玥比当年成熟了许多,一袭青衣染血,发间的银铃隨著动作叮噹作响。她手中托著一尊小巧的青铜鼎,鼎身缠绕著翠绿的藤蔓状纹路。
“方青阳,你们方家违背祖训偷袭同族,就不怕长老会治罪吗?“古玥的声音带著压抑的怒意。
她身侧的老者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显然中了剧毒。古玥担心的瞥了一眼,但又不敢將视线移开面前的敌人。
方青阳狞笑道:“等你们全死在这里,谁又知道真相?“说著突然祭出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尝尝我这六转血煞仙蛊的厉害!“
血光暴涨,古家眾人纷纷变色。
古玥咬牙催动神木鼎,鼎中升起一道青光,却明显力有不逮。
阎不羈冷眼旁观,並不打算掺和人家的家事。
说到底蛊修这一族在南庭山域虽然少见,但也不代表外人可以隨便欺负。眼下他们自己內斗,但自己一个外人掺和进去可就不好说了。
再者,他跟古玥可没那么大的交情。
战况急转直下,古家又有两人倒下。
古玥的青衣被鲜血浸透,却仍死死护著神木鼎。就在方青阳的血煞蛊即將击中她心口时!
“鐺!“
一道光芒闪过,血煞蛊被凌空斩成两段。
方青阳骇然倒退:“什么人?“
阎不羈藏在暗中,眯著眼看著另一侧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的青年。他身上的道纹如流水般游动。
看似隨意地站在战场边缘,却让所有蛊虫都躁动不安起来。
“路过的。“那青年淡淡道,目光却落在古玥身上,“需要帮忙吗?“
古玥先是一怔,继而美眸圆睁:“是你...“话音未落又喷出一口鲜血。
方青阳脸色阴晴不定,突然狞笑道:“不管你是谁,敢插手蛊族之事...“他话未说完,突然惨叫一声。
不知何时,一只银针般的蛊虫已经刺入他的后颈。
“银...月蛊...“方青阳跪倒在地,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银纹。
古玥擦去嘴角血跡,冷声道:“这是还你的。“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只不过这玉蝉气息极度萎靡,不消片刻便化作光芒消失。
“银月仙蛊.....”古玥满脸可惜的看著手中的仙蛊消失。
剩余方家修士见首领毙命,顿时作鸟兽散。古玥强撑著想追,却踉蹌著向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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