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才懒得管北川冰域这帮人有什么爱恨情仇呢。
怪物六臂狂舞,攻击如暴风骤雨。
阎不羈左支右絀,身上又添数道伤口。最危险的一次,冷月操控的玄冰鉴残片差点削掉他半个脑袋。
“还有三十息玄冥之眼就完全睁开了!“冰娘子在洞口焦急大喊。
阎不羈眼中闪过决绝,突然將阿鼻剑倒插地面:“以吾精血,祭剑开锋!“
他双手握住剑刃猛地一划,掌心鲜血如泉涌般浸透剑身。
阿鼻剑发出愉悦的嗡鸣,剑身灰雾尽数內敛,转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当怪物再次扑来时,阎不羈拔剑上挑。
“斩!“
一道血月形剑气冲天而起,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细微裂痕。
怪物六条手臂齐根而断,冷月所在的胸口被劈开巨大豁口。但诡异的是伤口处没有流血,只有黑色冰晶疯狂蠕动试图癒合。
阎不羈趁机冲向洞口,身后传来怪物震耳欲聋的咆哮。就在他即將进入的剎那,后背突然一凉,三根黑色冰刺透胸而出!
“噗!“阎不羈喷出一口鲜血,却借著这股衝力扑入洞中。
冰娘子立刻启动机关,厚重的冰门轰然落下,將追兵暂时阻隔在外。
“你...“冰娘子看著阎不羈胸前透出的冰刺,声音发抖。
阎不羈咬牙折断体外的冰刺:“死不了。“
他运转残余力量逼出体內残渣,服下了不少丹药,暂时止住了血。
通道向下延伸,两侧墙壁上掛满了冰封的尸体。
从服饰看,都是天寒宫的弟子和长老,每个人脸上都凝固著极度痛苦的表情。
“这些都是失败品。“冰娘子声音低沉:“韩霜用活人培育玄冥种...“
前方出现一道血红色的冰墙,墙面上浮现著密密麻麻的人脸,都在无声哀嚎。
冰娘子深吸一口气:“最后一道禁制,需要鲜血...“
她刚要划破手腕,阎不羈却拦住她:“用这个。“
话一说完,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將那根刚刚折断的黑色冰刺用力地按压在冰墙上。剎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冰刺竟然像遇到了高温一样,迅速地融化开来,仿佛它根本就不是由冰製成的,而是某种极易融化的物质。
与此同时,那面原本坚固无比的血墙突然发出了一阵悽厉至极的尖啸声,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在哀嚎。隨著尖啸声的响起,血墙开始缓缓地裂开一道缝隙,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硬生生地撕开一般。
穿过这道裂缝,眼前的景象让人豁然开朗。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冰窟,四周的墙壁和地面都覆盖著厚厚的冰层,寒气逼人。而在冰窟的正中央,悬浮著一枚通体漆黑的玉璽,它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是传说中的玄阴璽!
这枚玄阴璽的璽身不断地渗出丝丝缕缕的黑气,这些黑气在上空匯聚,逐渐形成了一个缩小版的玄冥之眼,仿佛在注视著进入冰窟的每一个人。
而在玄阴璽的下方,站著一个人,正是韩霜。他背对入口,站在一个祭坛前,手中正拿著一个瓶子,不断地往玄阴璽上浇灌著某种暗红色的液体。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韩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轻轻地嘆息了一声:“冰娘啊,为师曾经给过你机会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喝打断:“老匹夫!”只见冰娘子手持红剑,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冲向韩霜,口中怒骂道,“你为了追求突破大乘期,竟然不惜用全城人的性命来献祭!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