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浑身一颤,要是抓不到这个搅局者,恐怕他们三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
另一边。
连番大战加被追杀数个月之久的阎不羈,终於有了些许喘息之机。
“不突破合道期,必死无疑啊。”阎不羈咬著牙,拖著惨重的伤势潜入到了北川冰域的一处雪原之中,直接找了个地洞,把地洞里的土拨鼠妖兽赶出,钻了进去。
眼下,阎不羈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儘快疗伤。
“这北川冰域果真是个泥潭啊。”阎不羈嘆口气。
阿鼻剑毁了,罗织针没了,自己手段频出弄个半残,还不一定能逃脱追杀。
但阎不羈还不得不留在这里。
窥视成圣之道!
这是阎不羈留在此地的唯一理由,哪怕手段尽出,只要没死,终究有机会看到那位宫主成圣!
若非如此,阎不羈怎么会置之死地,立於危墙之下?
阎不羈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洞深处,土拨鼠妖兽残留的腥臊味充斥著鼻腔。
他艰难地支起身子,每动一下都牵扯著全身的伤口。
胸前的贯穿伤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那是寒月剑气残留的寒毒;右臂的肌肉被冰刃绞得粉碎,白骨若隱若现;最严重的是后背那道尺余长的伤口,寒星的冰毒正在侵蚀脊椎。
“咳...咳咳...“
一口带著冰碴的黑血喷在洞壁上,瞬间凝结成猩红的冰晶。阎不羈颤抖著从储物袋摸出最后三颗丹药,却在取药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呈现诡异的青黑色,寒毒开始向心脉蔓延了。
“真是...狼狈啊...“
他苦笑著將丹药一股脑塞进口中。药力化开的瞬间,五臟六腑如同被烈火灼烧。
这是以剧痛换取生机的“焚血丹“,原本是绝境中与敌同归於尽用的,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阎不羈早先藉助慾念镇压伤势,但现在要修復,就要將慾念从毛孔中渗出,在体表形成薄茧。
阎不羈运转本质法,引导药力在经脉中循环。每当药力经过伤口,就会与寒毒激烈交锋,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有丝毫鬆懈。
三天三夜过去,洞顶的冰棱滴落的水珠在阎不羈脚边积成小洼。
他的右臂终於恢復了些许知觉,但胸口的冰晶只是缩小了一圈。
最糟糕的是,神识范围內又出现了熟悉的灵力波动,三圣使的搜索范围正在缩小。
“阴魂不散...“
阎不羈强撑著站起身,从洞壁抠下一块泛著蓝光的矿石。
这是北川特有的“寒髓铁“,对常人来说是致命毒物,却能暂时压製冰系伤害。他將矿石捏碎,把粉末粗暴地按在胸前伤口上。
嘶!!
剧痛让视野瞬间血红。
寒髓铁与寒毒相互吞噬,產生的冰火交加之痛堪比凌迟。阎不羈死死抠住洞壁,指甲崩裂都浑然不觉。
直到伤口处的冰晶完全消融,他才像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
又是一轮调息。
这次力量运行得顺畅了些,但阎不羈心里清楚,这只是饮鴆止渴。寒髓铁虽然化解了表层的寒毒,更深处的侵蚀却需要时间慢慢拔除。
而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不够...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