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阎希柔看著枕在自己大腿上酣睡的韩无限,柔声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韩无限这种诚实、善良和不拋弃的作法,让阎希柔头一次感觉到世间似乎也並非自己想的那样,全是利益和算计,没有半点真情实意....
说难听点,阎希柔也是看出韩无限恐怕並非寻常修士,要么来歷不凡、要么天赋惊人。无论哪一种,都值得她投资並且....利用....
但现在,阎希柔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她悄悄的將韩无限在地上放好,看了看洞口外的光芒,回头看了眼在地上睡著的韩无限。
“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我们不是一路人。”阎希柔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洞府。
而韩无限,在沉睡中,並不知道阎希柔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离开了韩无限的身边,一来是为了保护他,吸引其他追兵的注意力;二来.....
或许两人从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这是阎希柔內心真实的想法。
洞外的光芒有些刺眼,阎希柔最后深深地、贪婪地望了一眼那个沉睡的身影。他睡得那样沉,眉头舒展,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全然信任地將自己交託给她——这份信任,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光芒之中。每一步都像踩在荆棘上,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带著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洞府內重归寂静,只有韩无限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石壁间轻轻迴荡。
他依旧沉浸在深沉的梦境里,对近在咫尺的离別毫无所觉,更不知道那个刚刚还温柔地让他枕在膝上的女子,已在心中划下了一道名为“永別”的界限。
时间悄然流逝,洞外阳光的角度缓缓偏移。
不知过了多久,韩无限的眼睫终於颤动了一下,意识如同沉船般缓慢上浮。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头,寻找那份熟悉的、带著淡淡冷香的柔软支撑,却只碰到了冰冷坚硬的地面。
“唔..阎姑娘?”他含糊地嘟囔著,带著初醒的懵懂,慵懒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空荡的洞顶和粗糙的岩壁。没有那张清丽却总带著疏离的脸庞,没有那双此刻想来蕴藏了太多复杂情绪的眼眸。
韩无限猛地坐起身,动作因急切而显得有些踉蹌。
“阎姑娘?”他提高了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目光急切地扫视著整个洞府。
空无一人。
洞口透进来的光显得有些冷清。洞內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温度,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和那份骤然袭来的巨大空洞感。她留下的气息还若有似无地縈绕在鼻尖,却更衬得眼前的死寂无比刺目。
“阎姑娘!”他站起身,声音里染上了真实的焦急,快步走到洞口。外面只有风吹过山谷的呜咽,草木在阳光下安静地摇曳,哪里还有阎希柔的半点踪影?
一种冰冷的不安迅速攫住了他。他回想起她之前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与平日冷漠截然不同的脆弱与挣扎。她说“我们不是一路人”时那低垂的眼帘和落寞的语气,此刻像重锤般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她走了。不是暂时离开,而是带著一种决然的姿態,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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