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不动声色的站著满脸阴鬱,连髮丝都没飘一下,黎付抿著嘴只觉得一阵难堪,可是亲妈又不能看著她跳楼不管。
所有人的关注都在安墨身上,李芬一腔愤恨总算宣泄出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安墨毫不在乎別人的反应,她唇角微勾猛然出手,一把抓著黎付的衣领,连拖带拽把他扯到人群中。
吃瓜群眾见她扯著人迈著杀气腾腾的步伐,一个个不自觉的纷纷给她让开一条道路。
“你放开我儿子!”李芬激动的就要跨过栏杆去打安墨,一边的警察严阵以待,等待她脚跨过栏杆就去把她救下来。
就在要跳下栏杆的时候,李芬猛地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只使劲拍打栏杆。
“好啊。”安墨语气淡的几乎没人听见她说话,只有离她最近的黎付听见了。
她离李芬还有几米就停下来,手一翻把黎付像个货物一样丟在李芬面前。
黎付一路被她扯著衣领,本来路就走的磕磕绊绊,没想到安墨拖了他一路就是为了把他扔出去。
“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听说你想让我给你磕头认错?”安墨挑眉,语气也没什么起伏。
眾人不禁抬头看天,天上还是有太阳的,但为什么突然这么冷呢?
“你这个贱蹄子....”李芬见黎付摔了,顿时心疼的对著安墨破口大骂。
安墨听了两句摇摇头不想听了,她累了吃瓜群眾也累了。
李芬来来去去骂人都是那几句,造谣搞来搞去也就是那么点破事,都没点新意。
她不是很理解李芬的脑迴路,造她的谣就算了,为什么非得扯上黎付。
自己儿子在婚內搞外遇,还是在儿媳怀孕的情况下,这难道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安墨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个猛衝直接坐在李芬附近,刚好就是双方抬手都碰不到的距离。
“来吧,跪是不可能跪的,是你先跳还是一起跳。”安墨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在问,今天你吃了吗?
“你....”李芬一手指著她,气的上下两排牙不停摩擦。
“女士,请你不要加重我们的工作!”一位警察难过的挠了挠他的地中海,然后还不小心挠下来一根。
安墨眼尖的看见许多吃瓜群眾拿著手机偷偷的拍,她表情都没变分毫,想来律师函也该到那些大婶手中了。
“黎先生,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家吧,你妈这是想要逼死我啊。”
“既然你妈非要倚老卖老以死相逼,那就一起死吧。”安墨的声音幽幽地像是从地狱传回来。
“不是的,不是的。”黎付大热天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后背贴著地板只觉得凉颼颼的。
他躺在地上,仰望著栏杆上的两个女人,心臟疯狂的跳动,就像下一秒就要蹦出身体。
他想爬起身,一阵接一阵的眩晕袭来,他翻了个身被人扶起来。
正当几人胶著的时候,一个大吼的声音从楼道传来。
“黎先生,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护工啊姨人没见到,焦急的声音先一步从楼道传来了。
“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