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细密的银针,上面流转著银光。
张希戴上口罩,解开王日新的衣服,按步骤清洗双手,消毒过后撵起一根银针。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片刻后才缓缓睁开,她的双眼宛如探照灯般,穴位无所遁形下针快而稳健。
金老悄悄拉著主治医师退后两步,以免打扰她,看她下针眼前一亮。
一根根针快速被撵起刺入王日新体內,她下手越来越快,额间细密的汗缓缓浮现,有凝聚之势。
张希死死盯著王日新的躯体,像是看猪肉一般,感觉汗珠有下滑之势,她才停下举起双手,眼神没有离开过躯体。
“擦汗。”这两字带著命令的语气脱口而出,仿佛说了千万次已经习以为常。
金老默不作声,拿著纸巾给她擦汗,像是她的助手一般站在她附近。
眼瞪如铜铃已经不足以形容主治医师的震惊,他的心路歷程极为复杂,三观碎了又重组,至今还坑坑巴巴的。
张希对周围的一切毫不知情,她的眼里只有病人。
汗珠滑腻的感觉没有之后,她又开始手上的动作,手指上下翻飞极为灵活。
一套操作下来,躺了多日的王日新手指动了,而后就是双眼微微颤抖似乎有醒来的跡象。
她伸手摸著王先生的脉搏,一直紧绷的那口气鬆了下来,稍微调整了呼吸,开始给王日新拔针。
隨著拔针的动作,王日新的双眼已经可以睁开一个缝隙。
直到拔完针,王日新可以做到半睁眼,不过神色看起来並不清醒,很快又合上了。
张希有些脱力,双手撑在桌子上,她这个世界锻链的还不够,一套针法下来体力跟不上。
金老看完全程越发觉得自己捡到个宝贝,脸色的喜色快压抑不住。
他深吸几口气平復下心情,恢復成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样。
至於主治医师他崩碎的三观已经粘不起来了,一直在怀疑人生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丫头,你大学要不要考京城医科大学,以你的悟性这三年好好读书,考上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Πéw
金老双手背在身后,对她满意地点点头,“到时候申请本硕博连读,我亲自来做你的导师。”
“谢谢金老的邀请,不过我是演员准备考艺校。”张希婉拒了,她上个世界才读完医科大学,目前不想在解刨尸体了。
金老的自信僵在脸上,接著说想收她为徒的话,又梗在喉咙,大写的裂开出现在脸颊。
“你学医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不接著读医呢?”金老恨铁不成钢,眼见著好苗子走弯路心都碎了一地。
“金老,我演了十年戏,就这么放弃我为自己感觉不值,有些南墙我想去撞一撞。”
张希再次婉拒,金老也不好再说什么,嘆著气似乎在剎那间人苍老了几岁。
金老背著手走出病房,王日新的父母急忙围上来询问情况。
得知他的状態好了不少,有甦醒的跡象,心都放下来一截,剩下的还要经过仪器的检测,確定还有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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