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杀了三头猪,中午只吃掉一头。
北怀玉带来的人不少,想来再得消耗半头。
男人们麻利地收拾了桌子,女人们则一头扎进厨房,切肉的、洗菜的、烧火的,每个人都配合密切著,很快一道道热气腾腾的饭菜被端上了饭桌。
杨喜儿本想亲自下厨,方才北怀玉看她的眼神过於灼热,她下意识想躲一躲。
但,理智上,她深知北怀玉大老远为她而来,她岂能弃他不顾。
况且,她现在是村里的主心骨,於情於理都该和村长一起,陪著招待北怀玉。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忽然,北怀玉看到了躲在鸡窝后的人影。
“那是何人?”北怀玉蹙眉问道。
杨喜儿扯了扯嘴角:“隔壁村的妇人,今日过来闹事,许是见著世子害怕,就躲到鸡窝里去了吧。”
方才光顾著高兴,竟然忘记了曾大柱的婆娘还在这里。
范氏原以为自己躲得很隱蔽,此时听到北怀玉的声音,险些嚇得半死。
她万分后悔。
早知道就该隨著当家的一起回村。
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尷尬狼狈的境地。
尤其是在听闻皇帝对杨喜儿大加赏赐后,她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连皇上和世子都敬著杨喜儿,他们村子却在绞尽脑汁算计她。
万一日后杨喜儿要报復他们一家……
范氏不寒而慄,再也不敢细想下去。
北怀玉自然听出了杨喜儿语气中的嫌恶。
他顿时沉下脸,吩咐一旁的侍卫:“扔出去。”
侍卫领命,拎著范氏就出了村。
杨喜儿朝村长打了个眼色,村长连忙藉口解手,带著几个后生,绕道將曾春草也扔出了村。
范氏见到浑身是伤,早已昏过去的闺女,哭的是泣不成声。
她一边咒骂著自己男人的贪得无厌,一边骂著杨喜儿蛇蝎心肠,深一脚浅一脚地背著闺女回了村。
村长离开期间,北怀玉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杨喜儿:“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年礼。”
杨喜儿一怔,脱口而出:“可我都没给你准备。”
她倒是想准备来著。
可是北怀玉远在州府,在交通不发达的时代,出一趟院门无比麻烦。
杨喜儿毫不犹豫选择放弃。
反正北怀玉定然不缺她那点年礼。
北怀玉忍不住朗声一笑:“你我之间,何须礼尚往来。”
杨喜儿老脸又是一红。
这人说话真是越来越直白,她都没法往下接。
不远处,大小头一人抱著半根烤番薯,边啃边聊。
“哥,你说世子当真不是咱爹?”小头问道。
大头摇摇头:“我觉得不是,咱爹不可能忘记咱们。”
“那你觉得,世子当咱爹咋样?”小头朝杨喜儿和北怀玉努了努嘴,“你看咱娘,一会儿功夫,脸都红了好几次了。”
大头挠了挠后脑勺:“我倒是没啥意见,可是,这也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啊。”
小头点点头:“有道理,算了,这也不是咱该操心的事,嫂子叫你了,赶紧去吧。”
大头將没吃完的番薯往小头怀里一塞,飞快朝著刘氏奔去。
小头看了看和世子低声絮语的娘,又看了看和嫂子一起鬨孩子的大哥,顿觉惆悵不已。
他也好想和薛雪儿坐在一起咬耳朵。
“世子下午就要离开?”杨喜儿收下锦盒,故作镇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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