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顾青昭从次间出来,坐到了软榻上,端了杯茶缓缓喝了一口润喉。
里头丹青看顾小皇子,緋紫出来伺候,她想著之前的事情,还许多疑惑之处,“太后素来最疼爱贤妃了,怎么这次这样当眾叫贤妃难堪,还禁足一月。”
“太后这才是大智慧呢。”她放下茶盏,“裴家是平定北狄的功臣,贤妃这个时候仗著有太后撑腰不敬裴贵妃,外头没闹个天翻地覆就是不错了,到时陛下和太后都下不来台。”
“可之前不是说,裴家在边关……”緋紫悄声,“奴婢听闻,这些日子前朝有人提起这事呢,可是陛下好似不在意,只说裴家辛苦。”
“正是论功行赏的时候,陛下要是这时候提这些事情,那就是寒了边关將士的心。”
“可难道就任由他们肆意胡来?陛下不生气吗?”
“成大事者,必能隱忍。”有些事不说,不代表皇室就会忘了,若是裴家不察,继续胡为,早晚会有一笔大的落到头上。数罪齐发,那才是稟雷霆之势而下呢。
眼下就只能期盼裴家能收敛些,否则君臣之间,还有得闹腾。
“说起来,也是太平盛世太久了的缘故。”沈临轻嘆。
盛世里,君王往往重文轻武,以至於到出乱子时,能调遣的老將就是那几个。
君王因此忌惮將帅,许多將军也因功绩恃才傲物。
多少灾祸因此而起。
顾青昭默默赞同沈临这话。
“瞧著咱们陛下倒是很有打算的。”沈临道:“前东宫亲卫统领褚崖,眼下也去了金吾卫任职,今年科举考试,陛下也特地增设了武举。”
顾青昭頷首,“除了北狄,南边和西边也都有异动,未雨绸繆怎么都是好的。”
“你们主僕说什么呢,这样热闹。”竟是唐昀来了。
大邕没有什么后妃不能议政的条例,且又只是在自个儿宫內说说,並不是什么禁忌的事情,故而顾青昭很是坦诚,“正说起科举的事情,陛下怎么来了。”
起身去迎他,还没福身下去就被稳稳扶了起来,“说了多少次,自个儿宫里就不必行礼了,也不怕累著自个儿。”
顾青昭起身,由著他拉著坐下。
“听吴英说,今日太后召你去寿安宫问话了?”
原来是为著这事,她风轻云淡笑著,“太后娘娘不解为何白婕妤突然晋封,过问两句罢了。”
“只是过问?”唐昀才不信呢,他可深知李太后的性子,肯定没少为难她。
想及此,他眉心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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