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面礼,有些重。”她顿了顿,轻声道:“是一只鐲子,瞧著品相很是不俗,听说是林太嬪极喜爱之物。”
唐昀闻言看过来,问:“绿鐲子?”
顾青昭頷首。
“那就是了。林太嬪只有一只绿鐲子,是昔年仁德太后送的。”说著唐昀就很惊喜,“林太嬪把这鐲子都给你了,足见是真疼你。”
闻言顾青昭就惊了,久久不能回神。
荣太后能隨手送出仁德太后给的东西,那是她身在后位,仁德太后不会少给她礼物。可林太嬪不一样,一生能得那一朝太后赏下来的礼物一次,都是难得了。
意义不同,分量自然也不容小覷,可这也著实贵重了些,“陛下也不问,林太嬪送这么重的礼,是不是有事情想通过我求您呢。”
“是为著两位长公主的事情罢?”唐昀听了这话就笑,“这事又不大,你怎么收礼也收得这样谨慎?”
“若是林太嬪所求是我自个儿就能决定的事情,那我自然坦然受了,可这事不是还得问陛下的意思?若是林太嬪所求之事叫陛下为难了,那我这礼收得也太不对了些。”
“长辈赐不可辞,林太嬪给你时,定然只是说当见面礼,你无需这样担惊受怕的。”
“本来是不怕的,可这不是听陛下说了这鐲子的来歷。”顾青昭人都蔫了,霜打的茄子一般。
唐昀见她三番两次地嘆气,不免觉得有趣,“你这人,平时做事也是豁达的,怎么到这事上来,纠结成这样?”
“你这样聪慧,收了就收了,瞒著我就是。该替她问的事情问了就是,若是能成,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成,那你就撒个娇说两句软话,我还能不顾你的想法不是?”
“退一万步说,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也是你尽力了,林太嬪自个儿吃了亏,与你何干?”
顾青昭和一眾侍女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顾青昭脸色复杂地看他,“陛下这是想教我怎么中饱私囊吗?”
这可是宠妃们的標配啊。
当年乔贵妃也做过。
“你这女人会不会说话。”唐昀斜眼看她,“我这是在教你怎么揽小私库。”
顾青昭:……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许是被顾青昭盯得太久,唐昀嗓子有些紧,他假装咳了咳,转移话题,“林太嬪是想將福安长公主嫁给哪位世家公子?”
“庐陵侯世子。”
闻言唐昀頷首,在思索著什么。
“此事有难处?”顾青昭轻声问。
“那倒不是。”唐昀还抱著唐泽,只是没再掂了,他笑著道:“我与这两个妹妹呢,幼时还一起玩过,关係融洽,如今她们要嫁了,我也瞧了瞧京里適龄的男儿们。隋国公乃是遥领西北兵权的右驍卫將军,一家子也是几代纯臣,其子隋国公世子俊才无双,若是配福安,也还算恰当。”
“至於福卉呢,今年新科进士刘丛,乃是兵部尚书之嫡孙,才识渊博,与福卉也年纪相当。刘家虽非勛贵,却屡出良才,叫刘丛尚公主也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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