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见她的神色略有缓解,便知道这招奏效,故意在她的耳边轻哼道,“我在外面待了好久,差点被蚊子吃了。身上又红又痒,要不,你帮我看看?”
许菁微微挑眉,神情已然鬆动。
秦铭的薄唇暗暗勾起一抹笑意,故意將自己的衬衫掀起,露出完美的八块腹肌。
许菁剜了他一眼,一下子拍落他的手,“正经点。”
秦铭顿时委屈,“我的腰侧真的很痒。”
许菁拧眉,掀起他的衣角,確实见到了三四个蚊子包,最大的能有拇指指甲盖那么大。
廊道里有一扇窗户,正挨著外面的树木,想来那些蚊子便是从那里混进来的。
不仅如此,他的胳膊上、腿上处处都是被咬的痕跡。
许菁有些不忍,便拿出止痒的药膏,帮他抹上。
纤细的手指划过腰际,掠起一阵阵酥麻。
秦铭的呼吸一窒,大手也不禁暗暗握紧。
他微微垂首,用眸光一点点地描绘她的眉眼。
她神情专注,手中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也想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被她拯救的孩子。
在那段不堪的过去中,与她相伴的记忆是唯一值得他回味的东西。
到时候,她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答应爷爷的事,还没有做到。
许菁涂完药膏后,便收拾东西,回了房间。
秦铭也是將脸皮的厚度发挥到极致,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许菁有些烦闷,不想理他,故意侧著身子睡觉。
不曾想,对方竟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大手圈上她的腰肢,將她揽在怀里。
许菁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困意又如潮水般席捲,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由於休息得太晚,两人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伴隨著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许菁蹙了蹙眉,將脑袋往秦铭的怀中埋了埋。
秦铭一边捂住她的耳朵,一边伸手去拿手机。
“有事?”
他的声音喑哑,带著几分倦意。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顾子淇讶异的声音,“你不会刚醒吧?昨晚干什么去了?”
“反正不是干你。”
……
“有事说事。”
秦铭的语气已然有些不耐。
“当时给许菁母亲接生的护士,已经找到了。只是……”
秦铭脸上的倦意瞬间退去,神情严肃,“只是什么?”
“只是她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在一家养老院里。”
听到消息,许菁也醒了过来,接过电话。
“她在哪家养老院?我马上就过去。”
“她在……咦?你俩真的在一起啊!嘖嘖嘖,“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许菁:……
她放下手机,看向秦铭,“他废话这么多,真的没被人打过吗?”
秦铭想了想,诚实道,“如果没有保鏢的话,可能已经被人打死了吧。”
顾子淇:……
谢谢你俩这么关心我,但是下次好歹把话筒挡一挡,別让我听到啊!
本少爷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