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践守他们的诺言回来了。
洗好之后,阎永錚换上了同样素白的孝服,去了梁鸿晟那里。
不可一世的草原雄狮,此刻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
他嘴唇青紫,眼睫紧闭,只有胸前还有一丝微弱气息,证明他还活著。
“母亲。”阎永錚对楚貽行了个大礼。
楚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含泪道:“瘦了……楚楚日日都在等你,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安阳王府三个男人上了战场,现在就完好地站著了这么一个。
楚貽一时心痛,转过身去。
林楚楚半抱著她,以行动代替安慰。。
“谢伯,父亲怎么样?”阎永錚问。
太子走后谢伯一直留守在这,他眉心拧紧,“那一箭来得凶射中的正是心脉,若不是他身上穿著金丝软甲,恐怕当时就……能看出来军中的大夫已经尽了全力救治。”
他摇了摇头,“没有別的办法了……”
其实他想说,上河村家里的泉水,豫州已破再提那些都是枉然。
林楚楚走上前去看著自己的父亲,他被打理得乾净,身上穿著衣服看不清伤口多深。
“娘,我来照看一会爹,您先去歇一会。”
楚貽並不想离开这里,可外面大儿子的棺槨在那,她不得不出去面对丧子之痛。
“谢伯,你也出去吧,我想多陪陪我爹……”
支开了谢伯后,房间里只剩了他们夫妻两个。
“錚哥,你看一下门口。”林楚楚说完之后直接进了空间。
她从空间里拿出药箱,挑了两个强效抗生素,还有消炎药物碾成末混著灵泉水准备给梁鸿晟餵下去。
“錚哥,搭把手我打不开爹的嘴。”
阎永錚走过来扶起梁鸿晟撬开他的嘴巴,灵泉水餵下去后,林楚楚又用灵泉给他重新给伤口上了一遍药。
“这样会管用吗?”他问。
林楚楚收回手眉目哀愁,“试一试吧,当初我也是这么把你救回来的。”
当初把阎永錚捡回来的时候也是满身是血,胸前开了个大大的口子,眼下樑鸿晟的伤肯定比他的要重,也就只能死马当活医了。
“对了,大哥他们怎么会中埋伏?”阎永錚想不通皱眉道:“他们跟韃子打了一辈子的仗根本不可能败的这么蹊蹺。”
“还有,我记得大哥和爹身上都有金丝软甲,怎么爹的挡住了箭矢,大哥却……”
阎永錚的话好似点醒了林楚楚。
梁凤芜的棺材就在灵棚里。
皇帝怕安阳王妃太过悲痛並未让人开馆。
林楚楚想了想说,“錚哥,晚上的时候咱们俩来守灵吧……”
夜色幽深,梁凤芜没成家,没有子嗣,能跪在这里送他最后一程的只有他的两个妹妹。
梁致依旧跪的笔直,林楚楚看了阎永錚一眼。
阎永錚起身让管家和下人全都撤走。
梁致不明白的看著他们,“怎么了?”
“姐,我想开棺验尸。”林楚楚起身到了棺材旁边。
梁致愣了下当即反应过来,“楚楚,你是说……”
林楚楚点了点头,对阎永道:“我怀疑里面的人不是大哥,錚哥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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