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恆一顿了顿,忍不住头痛地开始揉太阳穴:“上峰这次让我们全套实验装备出来,是第一次实战的实践,之前用这套演习时是一个人都没受伤,人质安全,但这次哥受伤了,何苏这个涉案人还死了……这次的报告,我还不知道怎么写。”
卫恆微微蹙眉:“实战和演习终究不同,向子燁和那个老乌身上有炸药,昭南的处理方式已经堪比战术教科书了,这是第一次实战,也无法面面俱到,万事开头难。”
在车上的时候,昭南就跟他商定过战术——
儘量把老乌、向子燁都弄到河道击毙,没有办法才在桥面上处理,在桥面上也儘量一击毙命,但不管凶徒死在哪里,都得扔下桥。
即使爆炸了,也能把人身財物损害压到最低,战损比也降到最低。
目前为止,只有昭南一个人受了伤,火车高架桥也保住了,已经算是达到了战术目標。
阿恆心烦,胡乱地扯了背心来擦脸:“我会去叶老直接匯报,看要怎么办,等哥没事儿了,这活儿还是丟给他。”
人人说荣太岁白虎,她非常坚定地相信自己老哥就是打不死的九命老猫。
她是亲眼见过他有多难杀的,就跟封建迷信故事里的一样的——九尾猫一样,一条尾巴一条命咧!
所以,她队长哥肯定没事!
卫恆看著她一扯衣服,就露出一截小腰,甚至迷彩內衣下缘。
他瞬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一把扯住她的黑背心往下拉:“你能不能別隨时隨地脱衣服!!”
阿恆一顿,没好气地鬆手:“得了,得了,別揪了,上回衣服都给你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耍流氓专门撕我衣服来了!”
卫恆想起上回也是在医院,瞬间尷尬,別开脸:“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男女有別,你別太……”
“別太什么啊,我又不是里面没穿衣服,你也不是童子鸡了,哪那么矫情,见一点皮肉就脸红。”阿恆本来就心烦,没好气地嘀咕。
这话一出,卫恆一顿,阿恆也是后知后觉地一顿。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卫恆慢慢地转过脸,看向阿恆,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阿恆看著他幽深锐利的眼睛,瞬间气短胸口发闷,她僵住了,乾巴巴:“知道……什么知道……”
“你为什么认定我身上发生过什么,那天你在场,应该知道我和唐珍珍什么都没有发生。”卫恆冷冷地看著她。
阿恆紧张得要死,咬牙道:“我就隨便一说,我兄弟们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了,她转身就要走。
要死,她这辈子最擅长就是各种干架,最不擅长就是撒谎!
忽悠人这活儿得小寧来干!
但下一刻,她的衣领就被卫恆从背后一把扯住,往回一拽,冷声道:“周恆,你站住!”
阿恆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拽了个踉蹌,摔他怀里。
卫恆下意识地半扶半抱住她。
阿恆脑子里瞬间闪过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把她拽在怀里,她还记得自己手按在他胸口賁张肌肉上的感觉——
她还又摸又捏的……
阿恆脑子嗡地一下,瞬间一张脸都涨红,凶巴巴地推了他一把:“你干嘛!”
她力气极大,卫恆直接被她粗暴地推了个踉蹌,直接撞在墙壁上。
“別惹我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小寧那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我有的是力气!!”阿恆朝著卫恆凶巴巴地比了下自己胳膊的肌肉。
威胁完毕,她也不敢看卫恆,一转身,如脱韁的野狗一样冲了出去……飞速躥得不见踪影。
卫恆靠在墙壁上,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后脑勺,看著阿恆消失的方向,剑眉一拧、眼神幽沉下去。
……
单人病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