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知道你和寧媛最大的区別在哪吗?”
寧秉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手指在胡桃木茶几上轻叩——
“区別在不管什么时候,你脑子里除了金银珠宝和情情爱爱,什么都装不下。明明出身条件比她好那么多……”
大理石地面映出窗外的阳光,寧曼菲站在光影交错处,脸色瞬间难看。
她冷笑著上前一步:“怎么,现在你倒是嫌弃我了?小时候你像条没人要的野狗,在贵族学校挨打受欺负的时候,还不是我护著你?要不是我,你能活到今天?”
寧秉安轻抚著手中的骨瓷咖啡杯,垂下眼帘,对她尖酸的话语置若罔闻——
“二姐,你明明掌握了寧媛拍卖走私品的证据。这事一旦曝光,確实会损害寧家利益。”
寧秉安顿了顿:“可爹地和老爷子最终却选择保她,让你噤声。你知道为什么吗?”
寧曼菲咬牙切齿道,隨手抄起桌上的玻璃摆件愤怒地要砸——
“还不是因为他们偏心!贪图那点蝇头小利!”
寧秉安眼疾手快地接住,放回原处,眼眸里闪过厌恶的冷意——
“你还是这样沉不住气。不是因为偏心,是因为你们的格局和眼界不同。那些货根本不是寧媛自己的,而是他人的。”
“但她提供的拍卖渠道能直接洗白走私货,让货主愿意给她四成拍卖款。即便四六分帐,也比货主自己卖更赚钱。有了这条线,货主自然更愿意让利。”
鬼老四再討厌寧家,看到东西翻几倍拍卖出去,也高兴坏了。
寧曼菲冷笑一声,满是轻蔑。
“那个北姑,不过是借了寧家和二婶名媛会的势罢了,说得好像她多有本事似的。”
寧秉安神色冷淡地问:“二姐不也是名媛会的理事?二婶给你准备了多年的办公室,你去过几次?你想过用名媛会做生意吗?”
寧曼菲被他点破心事,更加恼怒——
“那是因为名媛会是二婶办的,被她操控,她怎么可能帮我!况且寧媛这点生意,抽个四成也不过几千万!”
大姐在澳府酒店的赌场隨便一个都比这赚得多!爹地和老爷子怎么这么短视!
寧秉安眯起丹凤眼,目光如炬,“几千万还少?你不是寧家女儿,按行情,归国精英一个月也就两三万港幣工资。”
他停顿片刻,又冷冷道:“是,这次爹地从那几千万里抽五成,也就两三千万,確实只是个小项目的利润。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爹地和老爷子只拿这点钱,就愿意默许小妹借寧家的势?”
见寧曼菲面色铁青还要反驳,寧秉安直接利落打断她的话——
“因为一个回来不过几个月,在內地那种困苦环境长大的女孩,敢闯敢拼,直接就能为寧家赚几千万。”
“这证明她对家族的价值不在於联姻。”
寧曼菲脸色青白交错,心如刀绞——什么叫寧媛的价值不在於联姻?
这不是在暗指她只能靠联姻展现价值吗?
她强忍著泪意,冷笑道:“她有什么势?和那些下三滥黑道混在一起的势?寧家难道缺这点钱?”
“下三滥?”寧秉安眼神如刀,“你以为那些人是什么,一群乌合之眾?”
他深吸一口气,忍耐地说:“我知道你不爱动脑子,但麻烦你这次好好想想——小妹在內地无依无靠,能调动这些人帮她,靠的是什么?”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只会用钱收买人心,还收买不明白,最后被人反咬一口?”
这话戳到了寧曼菲的痛处,她后退一步,狠狠瞪著寧秉安——
“你也看不起我?!当初要不是我,你一辈子都进不了寧家的门!你现在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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