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也转身对楚红玉和佩珊说道:“你们先和其他人一起准备招呼客人,我和秦堂主聊两句。”
东尼想阻止,却被楚红玉一把拉住。楚红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小寧看著好说话,其实是头倔驴,决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你看她那眼神,像是吃亏的主儿吗?”
秦长生对东尼的敌意视若无睹,他那双细长的狐狸眼只盯著寧媛的背影,有些出神。
等寧媛进了办公室,他才慢悠悠地跟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东尼想想也是,只能眼睁睁看著寧媛进了她专属办公室,秦长生隨后跟了进去。
办公室门“咔噠”一声关上。
阿恆依旧有些不放心,脚下不自觉地往前挪动了两步,却被卫恆一把拽住了胳膊。
卫恆的脸色冷峻,垂眸看著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人:“別去添乱,小妹自有分寸。”
阿恆一看到卫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头就莫名地发虚,原本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只得低声应道:“知道了。”
卫恆没再理会她,转身径直走向旁边堆放著香檳和饮料的小仓库,开始帮著搬运物资。
阿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硬著头皮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卫恆身后,试图找些事情做。
仓库里光线昏暗,卫恆高大的身影在货架间穿梭,阿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抢著搬两箱酒水。
连搬了两箱后,卫恆终於停下来,冷著脸问:“你觉得我是老弱病残吗?需要你一个女人帮著做事?”
说完,转身就要走。
阿恆最终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卫恆:“卫恆,我只是……”
卫恆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我不想和你这种人说话,以后別叫我。”
阿恆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激得火冒三丈,
她是第一代女侦察兵,拳脚功夫了得,就算是男兵在她面前也得甘拜下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几步走到卫恆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什么叫我这种人?你把话说清楚!
卫恆这才转过身来,用一种近乎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阿恆——
“始乱终弃、隱瞒欺骗,人品不好,被资本主义思想腐蚀的人,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本就是一个在男女关係上极其保守的人。
不然当年明明十一岁才被寧竹留夫妇收留,少年喜欢寧媛那么多年,却始终坚守本分。
阿恆被他这番话说得浑身僵硬,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卫恆说得没错,她的確隱瞒了他,也的確……没有想过要对他负责。
卫恆见她不说话,转身又要走。
阿恆一咬牙,再次拦住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我错了,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卫恆语气依旧冷淡:“不需要。”
“必须要!”阿恆梗著脖子,倔强地重复了一遍。
卫恆不耐烦了,语气也重了几分:“按照內地的情况,我们应该结婚,对彼此的人生负责。”
“结婚?!”阿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僵住了。
结婚?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卫恆看著她脸上那瞬间凝固的表情,他语气更冷了:“你看,你嫌弃我得很,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
阿恆瞬间有点慌,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卫恆身后,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没有嫌弃你!你別胡说八道!还有,麻烦你別在寧媛面前说我的坏话!”
卫恆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的人品没你那么坏,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阿恆被他这句话噎得够呛,恼羞成怒之下,她一把拉住卫恆的胳膊,想把他拽回来好好理论。
结果用力过猛,卫恆猝不及防,被她直接拽得一个趔趄,两人一起摔进了一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