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伸手戳了戳阿恆的额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喂!我说你这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你那叫喜欢吗?你那是馋我哥的身子!下流!”
阿恆边往嘴里塞著西瓜,边理直气壮地反驳——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当然喜欢!你哥长得俊,身材好,还会做饭,会医术,会缝补,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之全能型人才!我馋他身子,他不该高兴,不馋他,他该哭了!”
寧媛噎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沉默了几秒,放下西瓜:“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他做饭好吃』『他会缝缝补补』对保姆型人才的喜欢,我是说……男欢女爱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阿恆塞西瓜的动作顿住了,嘀咕:“男欢女爱的喜欢?!”
她不太明白小寧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寧媛看著她这副迷茫的模样,心里更没底了。
她皱皱眉头:“阿恆,你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应该也了解我哥他……跟你不一样,他没有你那么洒脱,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他一直都是个……很善良、非常善良的男人,传统,隱忍。”
阿恆追求自由,活得像一团火焰,走到哪里都能点燃一片激情。
可自己大哥卫恆不一样。
他传统,隱忍,就像温吞的白开水,平淡却不可或缺。
所以自己上辈子真是在卫恆哥去世很多年后,才知道他曾经中意过自己。
现在大哥好不容易放下自己了,但遇上了灿烂如火的阿恆。
他们倒是绝配。
可是……
寧媛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我哥他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就是很朴素的觉得,娶一个人,就要给她最好的,对她好一辈子。”
阿恆眨了眨眼:“我知道啊,他確实对我非常好啊!”
寧媛看著她,只觉得一阵无力的扶额:“你还不明白么,我哥这个人,他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会很负责任,他的爱,是那种细水长流的,不是一时兴起,他肯定得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她嘆了口气:“阿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阿恆,真的,我也支持你追求自由和梦想,但是你打算要孩子吗?和我哥商量过吗?”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哥对你有用,才改变主意要和他在一起,那对我哥来说,这不公平。”
阿恆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似乎终於意识到寧媛想说什么了。
寧媛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哥没你想的那么『好用』,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
“那时候我哥会怎么样?他一定会在原地痛苦很多年,都走不出来的!”
空气里陷入一瞬间的安静。
阿恆蹲在沙发上没说话。
寧媛也不逼她,只拍拍阿恆的肩膀:“我反正就一句话,你別委屈了我哥,更別委屈了自己。”
不是她泼冷水,但结婚这事儿,不是爽一发就完了的,那叫床友。
他们对她都很重要,都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她不希望有一天他们反目成仇,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一定要好好想明白。
阿恆沉默了好一会,拿著剩下的半块西瓜蹲在沙发上,活像一只啃著大骨头的藏獒,眉头紧锁,半天都没吭声。
寧媛也不打扰她,只说:“不必马上回答我,时间还多著呢,好好想清楚就行。”
她起身拿了抹布,开始帮忙收拾房间。
男人做事总没那么细心,加上阿恆……嗯,老早就进部队了,也不是个能干的。
阿恆忽然低头,几口就把手里剩下的西瓜啃完,然后“啪”的一声把瓜皮丟进垃圾桶。
她胡乱地擦了擦手,对寧媛闷声说:“我去房间睡会儿,吃饭再叫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寧媛一边收拾著桌子,一边点头应著:“好。”
有些东西,急不来,得当事人自己想明白。
门外,本来应该离开去买菜的卫恆却没走。
他靠在门上,神色复杂,手里捏著钥匙,指节泛白。
本来他是忘记拿买东西的购物袋,想回来拿。
结果就听到寧媛和阿恆在房间里的对话。
偷听是不对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站在门口,把她们说的话听完了。
他心情复杂万分,说不上开心还是难受。
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
难不成听阿恆说,她不是一时衝动,才想和自己在一起,还是別的什么……
只是他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卫恆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而是转身一步一步,像踩在上一样,飘飘忽忽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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