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离去的方向,一股无名火从胸口燃起。
她闭了闭眼,咬牙切齿:“混帐!”
……
周焰转过那条人跡罕至的街道,脸上的表情如凛冬般冰冷。
街角处,两辆警车早已停在那里,同样身著警服的爆c几个人在两辆警车边等他。
他们远远看见周焰走来,不免有些面面相覷。
因为自家老大的脸色太难看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都快实质化了。
刚才老大在廉政公署被盘问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虽然脸色也不好,但还没像现在这样。
爆c犹豫了一下,还是硬著头皮上前,试图宽慰自家老大——
“周sir,您別往心里去啦,廉政公署那帮人也就是走个过场,还能真把您怎么样?您是高级警司,又没真凭实据,他们顶多就是问问话!”
阿k也跟著点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不少——
“是啊,周sir,我们已经很配合了,人证物证都交给他们了,谁能想到……唉,谁能想到才一个月,那个裴勇就扛不住压力跳楼了?”
一个月前,裴勇带著廉政公署的人,气势汹汹地从他们手里截走了拉辛案的关键证物和证人阿嬤,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可谁能想到,一个月后,裴勇自己却成了冰冷的尸体。
周焰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就著爆c递来的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青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戾气:“你们觉得裴勇看起来像会自杀的人吗?”
爆c和阿k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爆c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现在廉政公署那边还没出最后的调查报告,我们也不好乱说,不过他和拉辛都是自杀,確实很古怪……而且发现拉辛遗留证物的阿嬤不见了,关键证人失踪了,我怀疑也是凶多吉少。”
好在,那些证明陈劲松涉嫌骗贷的文件还在。
但证人少了,总归不妙。
现在这个案子短短两个月已经死了三个人——
一个来佳林集团调查违规放贷的国外银行调查员,一个佳林集团的高级法务经理,现在连廉政公署的高级调查主任也扛不住压力死了。
还有一个证人阿嫲生死不知。
周焰深深吸了一口烟,目光阴鬱冰冷:“文件还在……证人失踪……裴勇死了,知道他尸体在哪吗?”
爆c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应该……应该在政府公眾殮房吧?刚做完尸检。”
周焰將菸蒂捏灭在垃圾桶上,淡淡地说:“我要去看看。”
爆c和阿k都愣了:“什么?”
阿k忍不住提醒道:“周sir,您现在明面上可是因为要迴避佳林的案子在休假啊!您去看裴勇的尸体……这不合规矩吧?万一被廉政公署那帮人抓住把柄……”
周焰冷冷地打断他:“规矩?老子什么时候按规矩办过事?你们是打算眼睁睁看著线索断掉,看著陈劲松逍遥法外?”
眾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敢再多嘴。
阿k蹙眉,上前低声道:“周sir,您是想查查裴勇的具体情况?这个虽然需要廉政公署配合,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以別的案件名义去殮房。”
周焰目光深沉,声音带著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儿:“阿k,你想办法,要快,別留下任何手尾。”
阿k立刻挺直腰板,敬了个礼:“yes,sir!”
爆c看著周焰上车,又看了看身边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繫人的阿k,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丟,老大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
没过太久,大概也就两个小时。
天色已经擦黑,周焰、爆c和阿k三人便出现在了政府公眾殮房那泛著金属冷光的走廊里。
阿k熟门熟路地走到值班室窗口,敲了敲玻璃。
里面一个穿著制服,正百无聊赖看报纸的中年男人看过来。
阿k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沓港幣,塞进窗口,语气带著几分江湖气的熟稔——
“钱叔,我们到了,就看一眼,规矩我懂,很快的,绝不给你添麻烦,下次请你饮茶。”
钱叔看著那沓钱,又看看阿k身后那个气场迫人,一看就不好惹的高大男人。
他收下喝茶钱,从抽屉里摸出一串钥匙:“得得得,快点啊!饮茶下次再说!搞掂赶紧走人!”
o记这帮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得罪了也没好果子吃。
阿k道了谢:“唔该晒钱叔!”
他接过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通往停尸间的大门。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一股更浓烈的冰冷气息夹杂著福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排排冰冷的金属冷冻柜整齐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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