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此问,是希望虞绵绵陪著去。
毕竟虞绵绵也曾参加过朝雪郡主的宴会,对京中千金贵妇也更加熟悉。
虞绵绵却脸色一白,当即拒绝——
“我不去!”
似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嗓音都尖了。
虞氏一愣,笑道,“不去就不去,激动什么。”
“姑姑,我……”虞绵绵耷拉著脸,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又咽了回去,“反正不去。”
正常人,谁参加朝雪郡主的宴会呀!
*
窗外,鸟儿散去,片刻功夫阴云压顶。
细雨縹緲如丝,沾衣欲湿。
紫灵穿梭在街巷中,她效率很高,跑进人牙行。
彼时,青云院的开锁匠还在研究锁芯。
屋檐下,沈桑寧躺在椅子上,看著说变就变的天,听著淅淅沥沥的雨。
清清凉凉的雨偶尔飘在脸上,舒服极了。
紫苏从玉翡那里拿来一本册子,给沈桑寧念叨著,“朝雪郡主是辅国公主与兵部尚书长女,也是將来承袭公主爵位的世女。”
“郡主年芳二十,温婉贤淑,前年招赘一举子,与其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从前办过赏宴,赛西施宴,摘果会……赏鱼宴是头一回,內容应该是在桥上看鱼餵食。”
沈桑寧听著半晌,除了第一句是真的,后头都是假消息。
什么温婉贤淑,这究竟是谁给的评价。
说起来,沈桑寧也知晓些。
前世,她年近三十时,交了一密友,年轻时深受朝雪郡主“迫害”,谈笑间与她吐槽。
那个赏宴,事先准备了马蜂窝,每位闺秀玩游戏走动,隨机惊动马蜂窝,跑得慢就被蜇。
赛西施宴,西施是一只兔子,一眾闺秀同兔子赛跑,最后一名要拔兔子毛,由倒数第二做麻辣兔头给大家吃。
摘果会,那棵树七八米高,爬上去的摘果,爬不上去的隨机被果子砸。
若不是为了巴结郡主,谁家千金会想去。
时间久了,千金闺秀体质都变好了。
朝雪郡主成婚后,宴会群体由闺秀扩大到年轻夫人群体。
至於这个赏鱼宴……
“少夫人,这宴会在十日后,是月底,您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沈桑寧决定道:“接下来几日,我要晨练。”
爭取十天后,身体强健些。
辅国公主乃开国女將,皇帝义女,即便前世二皇子登基后,公主府依旧屹立不倒,甚至让小女儿成了新皇后。
和公主府走得近些,总是好处多於弊处的。
何况,她那位密友……通过这个机会重新结识,是最顺理成章的。
“什么?”紫苏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想问什么,却听另一边,开锁匠已经打开了乌鸦锁芯。
箱子里满满当当的物件映入眼帘,角落中最不起眼的掛坠引起沈桑寧的注意。
她伸手將那形似山猫的翡翠掛坠拿起,略有点重。
这是母亲遗物。
想著,她將吊坠掛在了腰间。
紫灵从人牙行回来,径直进了屋,“奴婢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