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魁道。
谢玄心情复杂,“这傻货,竟丝毫警惕心都没有,我先前还想指望他投奔我。”
他嘲弄地轻笑一声,心情愉悦取出一枚玉扳指,扔到魁怀中,“你做得好,有赏。”
及时接住扳指的魁眼睛一亮,“多谢殿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谢玄问。
魁娘子嘴角弯弯,“奴家名叫翘楚。”
翘楚?
这个名字倒是少见,尤其还是个风尘女子。
谢玄挥了挥手让其退下,根本没放心上。
宋翘楚又是一顿感谢,转身时眼中闪过狡黠,下了楼。
一下楼,就被老鴇围住,“怎么样,殿下可还喜欢你?”
宋翘楚將扳指出示,又藏进袖中,“自然,殿下还赏了我此物。”
“哎哟哟,”老鴇喜不自胜,“宣王那脾性,还能赏赐你,看来你真是有些本事。”
宋翘楚想了想,还是將扳指送给了老鴇,“妈妈,我是卖艺不卖身的,进楼前我就说过,如今我又得宣王赏识,妈妈可得断了让我卖身的念头。”
老鴇狂点头,“那是自然,你只管照顾好宣王就是。”
宋翘楚笑著,去了自己的屋里。
原本,她已经攒到了下半辈子过活的钱財,可以让她丰衣足食,生活优渥。
可……宋翘楚想到什么,神色黯了黯,她並非知恩不报的人,谢霖世子对她的恩情,她得报。
世子的大事,她也想伺机出一份力。
*
宵禁前一刻钟。
裴如衍收到宋翘楚的传信,得知裴彻在楼饮酒,差点被谢玄下了东西。
若非有宋翘楚在,恐怕真的就著了谢玄的道。
“世子,还有些时间,属下们去將二公子接回来?”陈书问道。
“不必了,”裴如衍沉著声,“你去给宋姑娘传个信。”
於是,裴彻在楼歇了一夜。
寧国公气愤不已,扬言要將他抓回来打一顿,说他不学好。
听到这件事,唯一感到欢喜的人,是段姨娘。
段姨娘压抑著狂喜,在一旁劝,“老爷,彆气彆气,儿子肯定有原因的,等他回来再说!”
晌午,这人还没有回来。
裴彻在楼悠悠转醒,精神一阵恍惚,醒来什么都记不得。
宋翘楚走进房中,挥了挥袖子想驱散空气里的酒气,“裴二公子,您昨夜好一顿闹啊。”
“闹?我怎么闹了?”裴彻头疼,记不起来。
“昨夜宣王殿下就在您隔壁呢,您喝醉了砸东西,还说谁离开您了,这都让宣王听见了,宣王殿下还送了您一壶酒,帮您消愁,您一喝就醉倒了。”宋翘楚一边说,一边看向一旁的酒壶。
裴彻听闻,沉默地放空一阵。
反应过来,將那酒壶拿起来敲了敲,又凑近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怪味。
跟寻常的酒不同。
裴彻將盖子掀开,里面的酒水竟是粉色的,这玩意能喝?
他拧起眉,不可思议道:“这是什么?”
宋翘楚无辜地摇头,“奴家不知。”
裴彻沉默,脑海中正怀疑著什么,忽听外头一阵喧闹。
“裴二公子,你家来人抓你了,你快跑啊!”老鴇在外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