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直接將金树上的金叶子全部取下来,放到火炉里烧个乾净。
奈何金子烧不乾净,只会融在其中,但无论如何,也不是叶了。
越梟低头看著金叶融化的过程,嘴角抿起,吩咐管家,“你再去买些玉制的红柿来,掛到我的树上。”
“很快,就有好事发生了。”
好事,好柿……管家不明所以但大为震撼,领命去了。
管家出门时,正好撞见愤慨著拂袖出门的叶磐。
这叶家一旦倒下,下一个顶替叶家的,又会是谁呢。
管家好像明白了家主的用意,方才信鸽送往京城的纸条上,所写的內容,也能大致猜到了。
他们这些商贾,於权贵而言,不过是提供金钱、隨时可拋弃的棋子。
偏偏,不在棋盘上的人,抢著爭著成为执棋人的棋子。
那么权贵呢?
权贵之间是否会抢著做执棋人?
越管家嘆一声,他知道越梟一路走来的艰辛,却不知他心底深处的野心落於何处,但有一点,管家能確认。
越家会在越梟的手上发扬光大,扬眉吐气。
红玉与青玉所制的柿子,管家一共买了九个,玉叶与柿子掛在金枝上,分量十足,得亏是金枝,否则还掛不住。
金枝缠绕,玉叶繁茂,柿子高掛。
瞧著就挺喜庆吉利的。
另一边,从越家离开的叶磐越想越气,因著被越梟冷待,他觉得失了面子,回了家后发了好一顿脾气。
“竖子竟敢如此待我,果真是眼皮子浅的乞丐,再怎么改也变不了!”
叶磐骂了好几句,决定道:“断了越家在金陵一切的生意!”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
“老爷,越家在金陵没什么生意,如今只有一个鏢局,鏢局都被越梟慢慢转移,这金陵只能算分局了。”
叶磐:“……”更气了。
想到昨夜夫人出的那个餿主意,虽阴险了些,但若能重创越梟和裴少夫人,何乐而不为呢?
说不准,还能让丞相开心。
简直是一箭双鵰。
想著,叶磐唤来心腹,低语几句,在心腹惊骇的眼神中继续道:“既然这裴少夫人与这竖子有往来,正好方便我们的计划,这次就將两人一併赶出金陵。”
他双眼迸发狠毒的光芒,却不知自家帐本已经丟失。
丟失的帐本,在沈桑寧的桌上,她与云昭从早抄到黄昏,可算是抄完了。
伸了个懒腰,將抄录的版本交给疾风,“送去给你家世子。”
疾风揣好帐本,拱拱手,马不停蹄地离开金陵。
这会儿,外祖母身边的丫鬟又来了,“表小姐,二爷一家来了,老夫人问您要不要去见见。”
微生家的二爷,自然是沈桑寧的二舅微生澎。
微生澎负责在微生家在外地的一些產业,一年里回金陵的次数很少,即便是沈桑寧年少在金陵的两年里,与二舅一家相处也不多,素不亲厚的。
但二舅也是外祖母所生,是微生家的主人,反倒沈桑寧是客居,没有道理不去见。
昔日没到门外就能听见大舅母樊氏的声音,今天却是不同,樊氏就跟蔫儿了似的,坐在位置上。
沈桑寧一跨进前厅的门槛,二舅母单氏便温柔地迎了上来。
单氏刚张嘴,樊氏神色一凌,坐不住了,唰地起身快步走到沈桑寧边上,端著未来主母的姿態,笑著介绍道——
“寧寧许久没见你二舅一家了吧,诺,这是你二舅和二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