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桑寧充耳不闻,瞪大了眼睛看著谢欢。
惊讶於他前半句话,震惊的是他后半句话。
难不成这玉佩摔了,云叔就能及时赶来?这玉佩是云叔的传家宝,还有別的潜在功能?就跟话本里描写的口哨一样?
不过玉佩如何,她此刻根本顾不了,她想知道的,是云叔究竟什么意思。
云叔承认是她爹了?晴娘和他说过了?还是他一直都知道?
沈桑寧耳旁轰轰的跟打雷一样。
“你——”她刚想问话,结果云叔这时候转身踏步走了。
沈桑寧又急又气,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没有平復,欲站起来去追,身后梁倩得逞的语气响起——
“皇后娘娘,他们就在那里。”
彼时,梅园內连侍卫的影儿都没有,唯有沈桑寧坐在轮椅上赏著落梅。
虞氏和平阳侯夫人皆鬆一口气。
胥氏心里一咯噔,狠狠瞪了眼梁倩,梁倩委屈极了,轻声辩解,“方才真的在,孙媳没骗人,可能是跑了吧。”
虞氏冷著脸,“呵,你们端侯府就是这样的家风,我算是见识了。”
胥氏皱眉,“裴夫人,我孙媳绝不会隨意污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沈桑寧转身,疑惑地问,“难道是在说我?”说话时,將山猫玉坠掛在腰间。
“那是什么,是刚才那人给你的对不对?”梁倩生怕自己被祖母和皇后厌恶,盯著沈桑寧腰间玉坠,將此当成救命稻草,扑上去就想抢。
虞氏被这齣阁的举动嚇一跳,怕梁倩真伤了儿媳,上前护著儿媳。
平阳侯夫人哪能让小姑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两步上去伸手一挥,將梁倩推了出去,中气十足道:“欺人太甚!皇后娘娘还站在这,上来就敢打扰吶!”
到底是谁打人?梁倩被平阳侯夫人一挡,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气呢,女眷中不知谁笑了一声,令梁倩怒火中烧。
新仇旧仇一起算,她更不可能放了沈桑寧,起身就朝李皇后哭诉,“娘娘,臣妇真的看见了,若有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够了!”李皇后面露不悦,朝前两步走到轮椅上的女子面前。
此时虞氏让开,李皇后真真切切地看清了沈桑寧的面容。
一张清丽乾净的脸蛋上没有太多脂粉,好像丝毫不在意外界恶语。
真是张令人心生好感的脸。
旁人生不生好感,李皇后不知,反正自己看著就喜欢,心中酸涩又欢喜的情绪再度升起。
明明容顏並不似故人,却叫李皇后心生莫名的熟悉感。
无故人之貌,却有故人之姿。
乾净,纯粹,仿佛不惧外界流言,一心向明月,就如同那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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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不自觉地伸手,轻轻触碰到沈桑寧的脸颊。
一旁女眷看得惊奇,心中波涛涌起很不平静,不明白皇后此举含义。
沈桑寧仰著头被摸著脸,自己也是不明所以,又不好推开皇后,便任由皇后摸著自己的脸,笑一下算了。
李皇后见她脸颊泛起小漩涡,手指顿住,回过神来自知失態,收回了手,轻咳一声,“裴少夫人还在月子中,怎么无人来照顾?”
一直在外面不敢靠近的小宫女拿著大氅,闻言低头靠近,抖著手將大氅盖在沈桑寧的身上,“奴婢来晚了,奴婢该死。”
沈桑寧摇摇头,小声对她说没关係。
这么大阵仗来“捉姦”,小宫女不敢过来,才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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