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到晋元帝的首肯后,平阳公雄赳赳地出宫,原以为抓此人会稍费些力气,却没想到,越梟很淡定地在意满楼中喝茶。
根本没有出京。
平阳公有些傻眼了,此人看著聪明,怎么做了坏事后还等著被抓,跑也不跑?
京机卫將意满楼包围了,意满楼的大堂客人见状都跑光了,唯有二楼的雅间里留著些许权贵子弟,凑著热闹看戏。
一楼中央搭著戏台,即便客人跑了,大堂站了许多官兵,但戏台上的表演者依旧未停。
此时,正好在演公主认亲的戏码。
平阳公悄然走到越梟的身后,台上的戏腔响起,“原来,她竟是我滴孩子。”
“父亲!”
“孩子,你受苦辽,都怪那奸人所害,为父要好好弥补你,来,拿著,这是为父给你买滴拨浪鼓。”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
台上演父亲的角色忽然沉默,平阳公都没有看过这齣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新戏,只觉得角色设定有些熟悉。
沉默许久的父亲硬將拨浪鼓塞进女儿手中,“你先拿著,为父带你回家。”
平阳公將目光落在眼前安静坐著的越梟的背上。
越梟看著戏台品著茶,只觉得此茶甚苦,他感受到背后的不善目光,没有回头,淡然开口,“你来得很快。”
平阳公很不爽,感觉他这是在挑衅,所以回以嘲讽的语气,“你倒是跑得慢,这么轻易就被逮到,枉费我带了这么多人,真是杀鸡用牛刀。”
平阳公语罢,却没在听见越梟回答,后者好像又沉浸到戏里,忽视了他,平阳公抬抬手,就有两名京机卫上前要將越梟逮捕。
越梟听得身后动静,提出诉求,“我想,將这齣戏看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著看戏呢?
平阳公內心腹誹,面上冷笑,“这是安阳公主与太子相认的故事,你对这感兴趣?”
越梟目光一直没有从戏台上移开,目光惆悵迷茫,又有些释然,“公主与太子都是善良的人,我想看他们的结局。”
“结局不了,现实还没有结束,”平阳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可能是事关太子吧,“他们都在宫里等著你,你註定看不了这齣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