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这药我不吃!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最新网址:m.92yanqing.com

窦长宵冷飕飕道:“他以为我是做陪酒的?”

魏庭风:“……”

我特么说一大堆,你就关注到这个?

窦长宵有半分钟没说话,好像是自己生了一会闷气。

“理由是真是假,很重要么?对他有好处就够了吧。”

魏庭风一噎,沉默下来。

就像窦长宵说的,理由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作为宁烛的医生兼好友,魏庭风私心地偏向于对方,至于窦长宵对其抱有什么样的企图和情感,他都并不在意,只要结果对宁烛有利就够了。

别的暂且不论,那张匹配度检测的单子做不了假。看到那张单子之后,魏庭风第一时间不是震惊于窦长宵的名字,而是感觉在心头压了许多年且越来越重的石头终于落地,接着出神一般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宁烛的情况并没到危及到命悬一线的地步,但他能守着旗胜,不露出丝毫丑态、清醒地做他的宁老板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个一年多。

届时离开旗胜,即便勉强用抑制剂和药物苟延残喘两三年,对宁烛而言,那样的日子恐怕也毫无意义。

那是个极其要强的人,格外抵触自己变得“一无是处”。

魏庭风初中时跟宁烛相识,中学时他单方面地视其为劲敌,其实跟宁烛不算熟悉。多年以后在s大相逢,他跟宁烛的关系才慢慢深厚起来,但越是对其了解更多,他就越是容易被对方性格里的某些特质气得跳脚。

就像不久前,对方用一副轻松的口吻,轻描淡写地说起自己放跑了那根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

难以理解。

有时候魏庭风会有一种感觉,宁烛其实并没有那么恐惧死亡。似乎有一些东西,是比死亡还要令他畏惧和不愿触及的。

比如,他好像极度抗拒因为后颈的那枚腺体牵累到其他人。

魏庭风曾经对宁烛的这种想法嗤之以鼻,认为这种过于“不自私”的想法简直幼稚拧巴至极,放到偶像剧里都显得天真。

后来才发觉,那其实并不是天真,而更像是一种极端的痛恨。

魏庭风一直没能找出那种痛恨的成因。

然而,午间宁烛给他发消息,文字里却流露出孩子气的轻快……

魏庭风不由得好奇:“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窦长宵顿了片刻,平静道:“我没打算和他做交易。”

魏庭风“……”

没打算做交易,那何必搭上自己帮宁烛这个忙呢?出于好心?

而且,如果窦长宵要财还好说,宁烛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可对方如果不图财,万一哪天不乐意当宁烛的这味药了,届时该怎么办?

窦长宵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在他痊愈之前,我不会先离开。”

魏庭风愣了几秒。

他打量窦长宵两眼,隐约感知到什么。

昨天对方旁敲侧击向他打听宁烛时,关注点始终落在后者的安危问题上。那些不动声色的话语间藏了诸多关心和隐忧,如今回想起来,到处都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窦长宵一眼,没有再追问。

*

当晚窦长宵回到宿舍,进门就接到窦姝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上次回海城只看望了外公,跟父母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只有每周电话联系一两次。视频接通后,窦姝和陆茂安都在,问起他的近况:“实习怎么样,辛不辛苦呢?”

窦长宵说:“还好。”

陆茂安问他:“你第一次在医院实习,应该有不少新鲜事吧。”

有。窦长宵平静地想,你儿子被人包养了。

窦长宵跟两人聊了一些实习期间的琐碎,而后窦姝说起件事:“对了,你哥下个月要去北城出差,顺带看看你。”

当着窦姝的面,窦长宵没有对“看看你”这件事表现出太多意见,淡淡地“嗯”了声。

“咱儿子是不是也快到易感期了?”陆茂安想起这回事,问了一下窦姝,见后者点头,他就看向镜头关心道:“跟隔离中心提交过申请了吗?”

窦长宵道:“还没有,过两天吧。”

陆茂安:“好。”

顶a在成长的每个阶段,都要经历一些异于常人的折磨。身体在生长期产生的种种奇葩反应,仅仅是第一道坎。在遇到伴侣之前,他们每年的易感期,不仅需要承受身体的负面反应,还要接受相关部门的层层监管。

由于曾经出过不少顶a在易感期失控伤人的例子,相关部门不得不做出举措。每一位顶a在易感期来临之前都需要进行报备,易感期间是不被允许离开报备信息上的隔离点的。

隔离点可以是在自己的居所,但需要至少一位亲人或伴侣看护陪同,并在报备单上签字。这种举措乍一听有点没人性,不过当初出台的时候,并没有听到太多顶a反对的声音——他们都太了解自己在易感期是什么德行。

窦长宵在海城没有固定住所,也不能在宿舍里过易感期,来海城上大学后,他在这里经历过的三次易感期都是在北城专为顶a易感期设置的隔离中心度过的。

窦长宵没有在易感期间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次应该也能平稳度过。因此窦姝和陆茂安叮嘱完之后,没有在此事上忧虑太多。

挂断视频,窦长宵去冲了个澡,出来后在书桌前坐下,始终难以集中精神去做消耗脑力的事,总忍不住要看一眼微信消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