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一批的灵鼠进修申请全权托付给应方旬之后, 叶辞风彻底完成了其他世界的事情,进入了轻松的躺平阶段。
当然了,基础的修炼还是要干的, 过往数千年打下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只是说在修炼之余,终于有了放松的心情。
比如说谈情说爱。
奔走了那么多个世界,一点一点修补好了应方旬,这样想来,叶辞风看应方旬就有一点看自己所有物的心思了。
这样看来,应方旬还是挺俊美的。
眉眼如山渊,轮廓十分冷硬, 但面对他时却有很多表情,眼里总是湿漉漉的, 像刚下过一场新雨。
心思真是太深沉了。
叶辞风躺在树上翻了个身, 脑海中浮现了多年前应方旬的酷拽姿态,常年一张冷脸, 嘴角都不带动的, 满脸都是老子天下第一。
说起来,他就是受到应方旬这张脸的刺激, 才毫不犹豫的将对方划成死对头,长年累月的在心中愤愤对比。
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嚣张的人?!出生好就不说,还一副看天下都是草芥的表情?!
刚好是灵草出生的他暗自努力,以求在各个方面将对方比下去。
数千年来的习惯很难改。
叶辞风又在树上翻了个身,就算到如今, 应方旬捧着他的脸说好喜欢好爱的时候,他沉浸之余都会有一秒钟的恍神。
这不会是应方旬的计策吧,骗他沉浸爱情, 然后自己偷偷修炼将他比下去。
万一真是呢?
叶辞风又开始想象了,在脑海中编绘了一场权谋大戏,应方旬忍辱负重,伪装成绝世恋爱脑,他沉浸进去,输得心神俱裂,修为倒退三千里。
“叶辞风。”
“嗯?”叶辞风转头。
“要不要出去看看?”
“嗯……行。”叶辞风麻溜的从树上跳下来,犹豫了三秒,还是遵循自己的心意,扑进了应方旬敞开的怀抱里。
嗯……
非常非常熟悉的味道,像暖阳下的微风,像柔软的白云,像森林里打着旋落下的树叶,像宽厚的大地,能够承接一切不稳定与迟疑。
“可以亲吗?”应方旬的声音有些沙哑。
叶辞风迟疑了一秒,“不行。”
“好。”应方旬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伸手将他抱得更紧。
俩人的气息融合起来,心跳也掺杂在一起,扑通扑通,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呼哧呼哧,分不清是谁的喘息。
还是亲上了。
唇齿细细密密的交融,吻落在扬起的脖颈,一路向下,被吻到锁骨下方还要朝下的时候,叶辞风清醒过来,一把捏起应方旬的脸。
“白日宣淫。”
“……”应方旬一时失语,但看着满脸绯色眼神却如水晶般坚定的叶辞风,他还是忍不住弯起嘴角。
如果修真界只能有一个人飞升,那肯定是叶辞风,谁都没有他努力和坚定。
“好,那下次再亲,我们现在出去玩。”
应方旬从善如流,十分贴心的将叶辞风的衣服穿好,扎好飘逸的系带,束好柔软的长发,在对方看过来时伸出手,将叶辞风往森林外带去。
修真界很大。
光是他们住着的这片森林,就比整个华国还要大,至于整个修真界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清,只知道丛林隔壁还有丛林,仙山外围仍是仙山而已。
或许那些整日研究仙文典籍的修士会知道,但是他们俩在整个修真界只能说是年纪尚小,不知道的东西多的是呢。
“去哪边?”叶辞风转头问。
应方旬沉吟片刻,“去隔壁看看吧。”
“行。”
这里的隔壁是指穿过整片森林,翻越连绵的火山,再跨过一条连绵不绝的长河分界线,才能抵达的漆黑深渊。
深渊底下住着一条漆黑的蛟。
当然了,蛟是对方的自称,用叶辞风的话来说,就是一条修为有成的长蛇。
“去看看,如果那条黑蛇没能逃出去,就把他的尸首带回来练器。”叶辞风坏心眼地说。
“好像逃出去了。”应方旬有些不确定,但记得修真界崩塌的那一天,余光看见过长长的黑影飞窜出去。
“那我们就掏一掏他的老窝,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叶辞风还是那么上进。
“都听你的。”应方旬乖顺无比。
俩人手牵着手,像小学生春游一样慢慢走过森林,在斑驳璀璨的树影之中,叶辞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春天来了。
稳定生长的枝叶间冒出了幼小的新绿,空气里有微弱的花香浮动,风里传来了鸟兽筑巢的声音,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一种羽毛很多彩的鸟类在准备着交配季。
叶辞风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应方旬,又迅速收回目光。
应方旬:“?”
两人各怀心思的走到了目的地,果不其然,深渊已经看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片废墟,纷乱的石块交叠在一起,像是一条河流一样伸展出去。
“要不要挖下去看看?”应方旬询问。
“嗯……挖挖看吧。”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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