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宴一怔, 大脑一涨。
“盛凌希!”下一秒,他猝然出声,气急败坏的语调都重了。
“诶诶诶诶你急什么你急什么?”盛凌希立刻笑得像串小银铃, “反正你都说我是变态了, 那我当然要变态到底喽!快说快说,到底有没有呀?应该有的吧!你们男人不是……”
黑暗里只能听见男人呼吸沉重的起伏声,一起一伏都似带着某种深沉的重量,想也能想到绝对气得不清。
盛凌希却反而变本加厉,话题越来越开放。
“诶,说起来, 林西宴, 你有没有看过……片儿什么的?”
“上学的时候班里不总有好多男生聚一起讨论这个的嘛!你那时候和肖凛霍靳琰他们关系那么好, 你们也会吗?”
“那林西宴……你有没有实战过呀?”
“你有喜欢的演员嘛?或者……”
“盛凌希!”林西宴实在受不了了, 干脆一把从地上坐起来,黑夜里也能看出他一双眼冷怒得瘆人, “你知不知道羞耻的。”
“拜托啊大哥, ”于是盛凌希干脆也坐起来,悠悠靠在床上, 暗色里她的笑模糊朦胧只能见点滴殷红唇色。
“咱俩满打满算,四舍五入也都算从欧洲回来的,要不要这么思想保守?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你忘啦咱俩现在还是夫妻关系呢!”
林西宴呼吸微滞像没话了。盛凌希迎着他冷亮的眼眸笑得愈渐亮吟吟。
转瞬,他忽地一哂,声音很轻。
那一声笑溢在静谧的夜里,仿佛转瞬即逝的风般令人错觉。
盛凌希却敏锐捕捉到了,视线在黑暗里捕捉着他的目光忽然无由来的有种隐约危险的感觉, “你……笑什么?”
林西宴没说话,只是飞快起身抱起被子就回到床上。
盛凌希一瞬被挤得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惊讶看他, “林西宴,你干嘛?!”
“凌希。”距离拉近,盛凌希终于能看清他的眼神,似笑非笑果真带着险意,“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夫妻关系。但你也别忘了,有件事还是夫妻关系间义务的事。”
盛凌希思绪一定,发懵。
下一秒,她飞快翻身就要跑下床——林西宴却轻飘飘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就将拽回来,“哪儿去!”
“林!西!宴!”
她猝不及防跌躺在床上,他同时身子一旋直接就压在她正上方,双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两侧,直接演绎了个动弹不得。
盛凌希慌了,一边使劲儿挣一边飞速说:“林西宴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我跟你说我们可是有守身如玉君子协议的!你忘了吗?!”
“林西宴婚内强.奸可也算强.奸的!林西宴!林西宴!!!”
门外的林落凡和林西寒笑得快要呐喊出来了,一边拼命捂嘴掐着大腿小碎步跺脚一边快把耳朵塞进门缝里。
林西宴只是看她像只被束缚住的毛毛虫左歪又扭又挣扎不得,一哂,黑夜里眼眸对上她的眼睛邃亮得惊人。
“对,我们是有守身如玉协议。”他说。音调也如静夜清凉的风。
这个她从没经历过的角度……他身上的气息也让她微微怔忡。
“但是可以做点别的。”
盛凌希这一刻突然也佩服起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那味道果然是他的。
下一秒,林西宴原本禁锢着她腕的手掌悄无声息滑到她腰上——
忽然卯足了劲儿开始咯吱。
静夜里猝然传出盛凌希的尖叫。
“啊哈哈哈林西宴!林西宴你个混蛋哈哈!”
“啊哈哈哈哈痒!痒痒痒!痒!!”
“头发头发……林西宴!你起开你压着我头发了!!”
“林西宴我早晚杀了你!!林西宴啊你起开!!”
她边笑边叫,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拼命伸手去打他。
林西宴却轻飘飘将她的手隔开,用她的碎花小薄被将她整个人一裹,彻底裹得像只没手脚的毛毛虫在他身.下拧成麻花。
盛凌希终于边咳边求饶,“哈哈哈停停停……停!林西宴你停一下停!错了错了……”
林西宴声色疏淡,“还杀了我么?”
她在黑暗里对上他的眼睛,轻抿抿唇角眼眸盈着调谑的亮意刚发出一个“杀……”音,腰上的力道顿时又一重。
盛凌希立时改口,“不杀不杀……不杀,真知道错了……”尾音的几个字像是有点委屈兮兮的撒娇。
林西宴意味难明地又哂一声,放开了手。
夜很静。
当视觉适应了黑暗的亮度,眼前的一切也像是变得清晰起来。
刚闹过一场,她头发乱了,脸上有方才闹过的潮红,整个人的状态有点狼狈,眼眸也异常的亮。
他的面庞也似有若无有种不正常的绯色,远别于平日一贯的冷白色。
盛凌希同他对视几秒有些不大自在地闪了闪视线。而林西宴唇角微抿地低了下眸一翻身索性仰躺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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