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没有莱昂的精神偏执,莫莉很快就完成了黑市方面的信息收集。
当莱昂回到诊所时,莫莉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抽出一条腿,拍打著地面,阴阳怪气的说:
“嘿,小东西。你就这点能力?这么晚才拿到情报?”
“还是说你半路上扎进女人堆里出不来了?家畜都得养肥再宰,你这么年轻,可不要沾上女人啊,那样可就长不肥了。”
“不会吧?你不会真这么废物吧,你这样是会被你的老师拋弃的哦?”
莱昂微笑著摇了摇头:
“好了,莫莉女士。我知道你心里有不甘心,但嘴上占点便宜也没有实质上的好处。”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抓紧交流一下情报,赶快进行下一步吧。”
看到莱昂一点都没关注自己口中的暗示,莫莉在心里暗骂一句:『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虽然一心想给维萨里使绊子,但被改造后的莫莉知道自己没法直接违抗维萨里,於是莫莉只能“老老实实”的开始讲起了半真半假的情报。
维萨里坐在诊所二楼,通过血肉传递听著莫莉一半灌水一半胡说的情报,不由得哑然失笑。
除非拥有足够的命运权重,否则命运是无法被违抗的。
如今维萨里已经诱导出了莱昂的命运轨跡,单凭莫莉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只要没有升起星相的求识者参与,莱昂会一步步沿著定好的轨跡走向命中注定的事实——
调查线索——完成事件——收穫珍贵血脉。
不管莫莉编出什么样虚假的情报,莱昂都会找到安格列的,这是命运的必然。
听完莫莉的情报,莱昂陷入了迷茫当中:
“你是说,安格列已经逃了很久,现在已经到了南部的拜达港?”
莫莉面色不改的继续胡说八道:
“是啊,安格列几个月前就凑齐了血脉融合仪式的材料,甚至还拿到了一块羊骨木核心。”
“安格列听说拜达港有一位大艺术家塞拉菲娜,她精通整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血脉。”
“安格列不是窃取了你老师的珍贵血脉吗?天底下也只有塞拉菲娜能帮他融合这种血脉了。”
实际上,根据莫莉得到的情报,安格列確实拿到了羊骨木核心,却並没凑齐血脉融合仪式的材料。
黑市的人都认为安格列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跑去帕多瓦城北部的荒野避祸去了。
莱昂陷入了沉思。
从理髮师约翰口中得到的情报与莫莉从黑市中获得的情报衝突了。
堪称南辕北辙的两条逃跑路线让莱昂有些举棋不定。
莱昂遗憾地嘆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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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莫莉女士,我们的情报有些衝突。很遗憾,我没有足够的智慧来辨別他们,我得去请教一下维萨里老师。”
看著跑上二楼寻找维萨里的莱昂,莫莉的心里顿时感到有些不妙。
维萨里看著上楼的莱昂,心头也有些茫然……啊?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吗?
维萨里可以控制莫莉身上的血肉,自然也知道莫莉获取到的真正情报。
所以命运指引下,莱昂跑过来问维萨里,这確实是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莱昂恭敬的说道:“老师,我遇到了困惑。”
“我从理髮师约翰那里得到的情报显示,安格列·雷林应当是跑到了荒野內的野人聚集地躲避。”
“但莫莉女士却告诉我安格列已经到达了拜达港,还將要融合您的血脉。”
“我不知道这些情报中究竟哪一个是正確的,还希望您能替我甄別。”
维萨里微笑著摇了摇头:“小莱昂,遇到判断不了的事情肯向我求助是好的。”
“但你应该更自信一些。莫莉终究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她未必对你说的是真话。”
莱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感谢老师的教诲,我明白了。我这就带著莫莉女士一起去荒野追查安格列的下落。”
维萨里掏出一只血肉构成的人偶,递给了莱昂:
“这个人偶能够控制莫莉下半身的血肉,如果她试图对你不利,直接杀掉就好。”
莱昂將肉偶珍重的装在怀里,转身走下了楼梯。
来到楼下,莱昂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莫莉女士,我打算先去荒野的野人聚集处看看。您收拾收拾,我们明早立刻出发。”
看见莱昂选择了探索荒野,莫莉失望地嘆了口气: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个小变態。真是的,跟楼上那个老东西一样不是东西。”
莱昂面色冰冷的抽出了了十字剑:“我要警告您两点,莫莉女士。”
“第一,我的老师才二十多岁,他远远称不上老!”
“第二,如果你继续侮辱我的老师,我的剑就要砍在您的身上了!”
莫莉的脸色变化了一阵,嘴巴开合下终於没有继续吐出脏话:
“你们都控制了我的肉体,甚至连牢骚都不许我发吗?”
莱昂的脸色依然是冰冷的像坚冰一般:“好了,莫莉女士,您该去休息了。”
维萨里站在二楼,饶有兴致的看著二人互动。
想起莫莉之前的表现,维萨里也显得有些疑惑:
“奇怪,这莫莉怎么像个没经过毒打的孩子一样天真?”
维萨里摇了摇头:
“算了,她一点都没掩饰过自己的不满,莱昂应该很快就容忍不了她了。她的生命快走向终结了。”
第二天一早,莱昂和莫莉带著简单的补给和武器往荒野而去。
(荒野所在见正文插图。)
二人急速奔行在鬱鬱葱葱的森林当中,莱昂扭头问莫莉:
“你確定那个野人聚集处在这个方向?我怎么感觉我们逐渐往森林深处去了?”
莫莉不耐烦的回答道:“哎呀,不认识路就不要多嘴,野人们就是住在森林深处的。”
“周围就是萨尔瓦斯男爵的地盘,野人们当然得躲得深一点。”
隨著二人不断地深入,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多,原本灿烂的阳光也渐渐变得苍白。
朦朧的薄雾渐渐环绕林间,棵棵古树屹立在森林中,它们皸裂的树皮泛著青灰,好像锈蚀的青铜柱一般。
虬结盘曲的枝干上裹著苍绿的苔蘚,根根纤细的藤蔓如同吊死的毒蛇,垂在树枝上。
空气中隱约飘荡著丝丝缕缕生乳的腥味,混杂著鲜血的腥气縈绕在二人鼻尖。
“等等,前面那是什么……”莱昂停下脚步,目光凝重的盯著前方。
一颗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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